先不论谢迟为何能住在这层,就是他再怎么弱,那也是一只,能够轻轻松松把钢铁绞断的虫子。

这是虫子和人类之前天堑一般的差别。地球的气候太过温柔,养育出来的,甚少有凶恶到虫族这样的生物。

“不交配,会怎么样?”

“不可能。”

谢迟温温柔柔地小声说:“这个程程说了不算哦。”

程宋特意出门透气一趟,最后反而胸闷气短地回了房间。他当着谢迟的面狠狠地关上了门,差点扇扁那张委屈巴巴的脸。

然而他才刚刚关上门,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程宋于是突然想起数月前,闯进公寓的那只虫子,和强硬挤在他腿间的,硕大肿胀的异族的性器

“虫母,哈……”

他早上整理好的床铺,重新变得一片凌乱。

程宋惊恐地看着,从他的被子里,爬出来一只高大黝黑的虫子。

他手里攥着被子的一角,放在自己的鼻子旁边恶狠狠地嗅了一口,狭长的红色眼睛里露出一丝沉溺的表情。

“好香祝龄一直和我说,虫母是香的,可惜我从前,都没有机会闻到过。”

程宋害怕地往后躲了躲。这只虫子眼睛里确实是有痴迷,但又不太一样他似乎更加暴虐难以自持,而且缺少某种忌惮的情绪。

那眼神明晃晃地告诉他,这只虫子没把他当成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如果他不跑,下一秒就会被利落地撕碎。

“你搞出来的儿子好像都不怎么舍得弄你,”虫子缓缓把被子放下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像虫母这样的美人,就应该被玩到烂掉我听说你叫程宋?”

程宋的腿肚子哆嗦了一下,手搭在门板上去扭那个门把。虫子比他更快,冲过来一把把他按在门板上。

后颈处传来虫子火热的喷息。他手上轻轻一用力,就把程宋的手指,从门把手上别开了。

“您真偏心。”

虫子冷冷地笑。他的人类语言非常标准,几乎完全没有虫族惯有的,虫语里带出来的嘶语一样的口音。

“时绮,钝刀,还有那个谢迟,一个整天就知道学人类那套没用的,一个在战场上成了残废,加上个黏糊糊扮可怜的爱哭鬼,你宠爱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真想问,在你心里,我呢尊贵的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