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恐惧,见到幼年态又心存怜惜,怕疼所以怕交配,不想承担责任所以恐惧生育。
无论如何,就是不会把自己当成他的孩子。
“我没事。”
诸风雨曾经一门心思想要虫母去死,最好死在他的床上,死在他给的性高潮里,然后窒息僵死,连窒息的瞬间都显得美丽。他讨厌所有的高级,在他成为高级之前他以为自己成为了高级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血统这种东西就像是注定的一样,只有虫母的孩子才能拥有最高的权利,包括交配权,包括虫母的喜爱。
对着虫母,明明都是强迫的性交,虫母能够很轻易地原谅钝刀,原谅时绮,却不可能原谅他,这多不公平。
既然不能拥有,毁掉也是很好的。诸风雨不是什么好虫子,他的情感与暴力同在,送出去的时候也不能把它们剥离,只能逼迫着对方全盘接受。
后来他却被虫母无意识地哺乳。那是一场由诸风雨完全主导的交配,最后虫母的情绪已经崩溃了,身体也随之失控,流着眼泪也流出奶水。他像是个掠夺者一样抢夺虫母的奶汁,虫母柔软的胸脯被他整个含进嘴里。
虫母的胸脯起伏着,诸风雨隔着皮肤就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和诸风雨生母那样沉钝僵硬的不一样,是鲜活的,涌动着血液。如果生殖道里的性器肏得深了,就会跳动得更快,像是随着循环,和着喘息,把他送进去的所有肮脏和恶劣都纳入身体。
诸风雨抱得紧了一点。他喜欢这只虫母的心跳声,这让他觉得虫母活着,而倾听着虫母心跳声的自己也是活着的。
可是程宋在那个人类面前说自己是他的孩子。
诸风雨傻了。
“风雨,还变不回去吗。”
程宋已经连续好几天,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幼年态的诸风雨了。诸风雨毫不心虚地回望着他:“我说过是我太饿,能量消耗大,所以暂时都变不回去。”
程宋嗯了一声,因为江雪过去有段时间也是这样的,而诸风雨也是强行从低级变成高级,所以他并没有怀疑。
诸风雨又凑近一点,想要挤到他怀里去。
程宋抱着他继续看自己的书。他本来就是喜欢安静的性子,一个人单独待着的时候能够看书看一整天。之前为了生计,他不得不工作,所以留给自己独处的时间不多。现在被虫子养起来了,他不用再忙活别的,正好能看书看个够本。
诸风雨缩在虫母的怀里,忍得眼睛里全是跳动的血线。他不是什么喜欢温存的虫子,对虫母所有的感情都无关温柔,只能表达在收紧的手指,嘶咬的牙齿和胀痛的性器上,现在却为了能听听虫母的心跳,做出这样的姿势。
其实他还想问问虫母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不过这种话,诸风雨是永远都不可能说出口的。
虫母看见诸风雨略显狰狞的表情,像是被惊吓到了,松开手。
诸风雨常常做出的表情,是凶恶的,好像总是很不喜欢他。虫母能够接受满怀着喜爱的虫子,却不能不怀疑诸风雨的忠心。
可能是因为血脉上相隔太远,所以他和诸风雨之间从来不会有心情上的感应。虫母苦恼地在诸风雨的心门外眺望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斯芬教授的女儿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