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毫无道理。

这世间哪里有共通的悲欢,不过都是非我族类。

程宋迷茫地摇了摇头。

那只雪糕的,稍嫌甜腻的后调,还黏糊地压在他的舌根,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世间的甜食大抵都如此。刚入口的时候能让人愉悦,到最后留下的,却只是一点略显虚假的甜味。

“所以我呢我算是人类,还是虫子。”

时绮知道程宋也许会良心不安。他到底,做了二十多年的人类。虽无足够羁绊,影响也十足深远。

虫子和他荒唐的关系,对于他来说,或许更像一场旖旎摇曳的梦。

他也许会不堪,会选择逃离。

没关系,五十五年前他们无力阻止虫母离开,可是现在虫族已经足够强大。如果程宋会有任何想要逃离或者背叛的心思,他的下场,就会和那只被囚禁在地宫里的,像是金丝雀一样的虫族美人一样。

这样的结果,似乎也的确,非常适合这只脆弱娇气,却总是摇摆不定的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