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杯美式，齐淮把菜单给服务员。

迟苒比他想象中惊艳，他母亲催着他来相亲的这一个多星期，一直在他耳边夸迟苒很漂亮，他见了也会喜欢。确实，温柔大气的长相，话音沉静舒适，光是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齐淮率先打破安静：“苏阿姨应该和你聊过我的情况。”

迟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想起他是中学历史老师，年龄三十，和孟屿和一样大。

她点点头，表示：“我没有工作。”

齐淮笑了：“我知道，朝九晚五的书店老板，去过。”

话题一下活跃起来，先前还些许尴尬的氛围被聊天打破。迟苒:“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我，给你打七折。”

“那先谢谢迟老板。”

“不客气。”迟苒问他：“你是第一次相亲吗？”

齐淮：“第一次。”

心里有了人，迟苒也不想浪费他的时间，笑道：“那你和我一样，第一次相亲的结果都不好。”

话点到这儿，意味着他们之间没缘分，齐淮听得出来，来之前也没想过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能接受。

齐淮笑了：“有心理准备，不过拿到了七折折扣，也算没白来。”

迟苒：“随时欢迎。”

卡座背后的角落里，迟暮早有预料的和对面的人说：“我就知道她没想法，怎么样？她对你的心还可以吧。”

闻声，孟屿和没说话，握着咖啡杯的手指过于用力，手背上青筋异常明显。迟暮打电话叫他来聊聊项目，还没开始就这样了。

结果已经出来，任务也算完成，齐淮也不耽误时间，礼貌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知道第几次相亲到这里算是结束了，咖啡喝了两口，甜点一点没动。迟苒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微甜不腻。

忽然，头顶响起她的名字。

“迟苒。”

回头，她吓了一跳，迟暮冒出个脑袋盯着她。

迟苒眨着眼：“哥，你怎么在这儿？”

等等，以往迟暮不会无缘无故来盯着她相亲的，除非……迟苒眼皮狠狠跳两下，感觉不太好。

下一瞬，孟屿和缓缓起身，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道：“下午还有工作，就先失陪了。”

果然，不好的感觉是对的，他生气了。

迟暮：“行，再约。”

看着孟屿和面无表情离开，迟苒心都碎了，顾不上骂迟暮，她快速追了出去。还好，他才上车。

迟苒焦急敲他车窗，孟屿和摁下。

“还有事？”

“你不要听我哥添油加醋，我是为了帮妈妈还一个人情才答应来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心里只有你。”

孟屿和刚才还有点气，这会儿听到她慌乱表白，心里只剩下暗爽。不过他还是假装冷漠回应：“嗯。”

迟苒小心试探：“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

撒谎。

迟苒：“那我晚上去接你下班？”

“不用。”孟屿和转头：“要加班。”

他还和她解释，就说明没那么生气了，迟苒小脑袋往前凑了凑，想去亲他，被孟屿和一根食指推了出来。

“犯错了还想干嘛？”

迟苒老实又委屈：“想亲。”

“不给。”孟屿和打着火，把她手指拿下去，他要去工作了。

迟苒：“我晚上去你家楼下等你，你早点回来哦。”话音满是不舍。

咖啡店里，迟暮看她垂头丧气起来摇了摇头：“啧啧，恋爱脑实锤，没得救了。”

进来，提拉米苏已经被迟暮吃掉了一半，迟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