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一会”,结果直到晚上放学,后面的那个位子都是空着的。

祝淮沉皱了皱眉,顺手把他桌子上胡乱摊着的书收进抽屉里。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

第二天的月考,座位是按照上一次的月考成绩排的。祝淮沉早早到了考场,坐在第一考场的第二个位置上等了很久。直到语文考试结束了,他前面那个座位上的人也没来。

有人少考了一门,这次第一是谁已经没有悬念了。

祝淮沉犹豫片刻,逆着人潮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门是开着的,祝淮沉还是礼貌地敲了几下,得到许可后才走了进去。

班主任姓宋,是教语文的。温柔亲和,气质高雅,看不出具体年纪。看见进来的是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语文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祝淮沉朝她笑了笑,“那个,宋老师,我想问一下,沈清绍怎么没来考试啊?”

提到沈清绍,宋茹脸上的笑明显淡了,沉默片刻后轻描淡写地说:“他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你好好考试,把心放在该放的地方。”

祝淮沉猜到应该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但是别人的私事也不好多问。只能按捺住心头不知从何而起的烦闷,礼貌地向老师告别。

为期两天的月考结束,就到了周末。

除了那天在宋老师那里获得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答复,祝淮沉已经有两天联系不上沈清绍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是发生了什么事忙成这样,连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祝淮沉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之前填信息登记表的时候看过一眼,就顺便记下了。但是冒昧地去别人家里未免太过打扰,即使他只是想看一眼沈清绍现在怎么样。

但这种关心明显已经超过普通同学了,连和沈清绍关系更好一些的朋友也没觉得他请两天假会出什么事。

祝淮沉反复劝解自己只是瞎操心,好不容易才把这股冲动按下,在看到沈清绍抽屉里的书包时又瞬间死灰复燃。

……去给他送个书包总不过分吧。

教室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祝淮沉趁没人注意,拎着沈清绍的书包出了门。一路都在为一会见到了人该怎么开口打着腹稿。

终于编出一个还算*22-00-54*不错的借口,祝淮沉已经按照地址找到了沈清绍家门口,试探着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完了一遍,大门依然紧闭,一丝动静也没有。

家里没人吗?

祝淮沉耐心地等了一会,又按了一遍。

门铃响过三遍都没人开门,大概是真的没人在家。祝淮沉有些失望,刚想离开,紧闭的门终于被人打开。开门的人半掩在门后看不清面容,只留着一条窄小的门缝,好像不太愿意让人进去。

是把他当成谁了,这么不愿意开门?

祝淮沉本想先打个招呼,见状犹豫片刻,从那个窄小的缝隙中挤进了门。

只不过两天没见,沈清绍却明显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了一圈,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下巴都隐约尖了一点。看见是祝淮沉愣了一会,然后勉强扯出一个笑,声音干涩得不像话:“你怎么来这了?”

祝淮沉看着他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打好的腹稿忘得一干二净:“你……你还好吗?”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连忙把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捡起来:“宋老师看你什么都没拿,让我把书包和月考的卷子给你送过来。”

沈清绍这才看见他手上拎的是自己的书包,接过后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站在门口没有动,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一向很擅长察言观色的祝淮沉突然变得读不懂空气,闲聊似的问:“你家里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