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毫不犹豫地许诺下“永远”的誓言,恨不得时光飞逝,下一秒就能与爱人白头偕老。
在医院时总想回家,回家待了没几天沈清绍又闲不住了。
祝淮沉有一段时间没去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他决策,成堆的文件需要他签字,此时正忙得不可开交,天天早出晚归,一天也见不上他几面。
再加上出事那天实在是给祝淮沉吓怕了,出院了也总觉得他没好全,三令五申不许他出门,在家好好养伤。
沈清绍也能大概理解他的心情,跟他保证了许多次才让人稍微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但就这样待着也确实无聊透顶,连个能跟他搭话的活物都没有。
正想着要怎么措辞哄哄祝淮沉放他回学校上课,门铃突然响了。沈清绍诧异地挑了挑眉,祝淮沉肯定不可能回来这么早,而且他有钥匙。
在这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别人来。
会是谁呢?
沈清绍精神一振,总算是来了点新鲜事。立刻起身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门口的男人接近中年,看不出具体的年纪。身形颀长,站姿挺拔,大抵是久居上位,气质沉稳威严,面容跟祝淮沉有几分相像。
瞬间沈清绍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思索片刻快速拿出手机跟祝淮沉报了个信:[你爸来家里了。]
然后推开门,抿了抿唇,很害羞似的,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叔叔您好。”
祝霆深也看过他的照片,见开门的人是他也没太惊讶,颇有礼貌地颔首:“你好,祝淮沉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他现在在公司,要不您先进来坐一会,我给您倒杯茶?”沈清绍多少年都没应付过长辈了,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紧张得手心濡湿了一大片,暗自期盼祝淮沉看到信息能早点回来。
祝霆深平常不太跟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打交道,接触最多的就是祝淮沉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见惯了祝淮沉的混蛋态度,还以为年轻人大多是这个个性。面对着礼貌拘谨的沈清绍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能含蓄地点了点头,尽可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严肃,跟着沈清绍进了门。
给祝霆深沏了杯茶,想着干坐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沈清绍贴心地挑起话题,一路从经济形势聊到社会现状,什么话题都能接上,甚至在某些方面颇有见地。
这倒是让祝霆深高看了他一眼,对他有些意见和建议颇加赞赏,频频点头。觉得这个年轻人有想法有分寸还懂礼貌,比自己那个只知道顶嘴的混蛋儿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所以在祝淮沉推开家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相谈甚欢的奇异景兰q生q制q作象。甚至在他进门之后,原本热络的气氛冷了一瞬。客厅里的两个人都看向了他,倒像是他打扰到了他们。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沈清绍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好像真的对祝淮沉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毫不知情。
祝淮沉状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祝霆深,发现他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心里瞬间平衡了。这人的演技连祝霆深那种老谋深算的人都能骗过去,也不怪自己会被他哄得找不着北。
“嗯,今天不忙。”祝淮沉应了一声,这才发现他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双手交叠放在膝头,平常那种懒散风流的气息消散得干干净净,端端正正地坐着,笑得很乖。
还真像个未经世事的学生,应该很讨长辈喜欢。
就是不知道祝霆深吃不吃这一套。
“爸,你要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祝淮沉有意不在沈清绍面前表现得跟祝霆深关系太僵,即便不太情愿还是主动去跟他没话找话。
谁知祝霆深却不给他这个面子,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就截过了话头:“我去哪还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