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见傅瑾舟下了决心,顿时欣慰不已。
“当然作数,你医术精湛,对针灸和穴位的钻研比其他学生都要通透,去了非洲一定能帮助更多的人。”
傅瑾舟点点头:“谢谢张老师的肯定,这个月月底,我就可以出发了。”
闻言,张老师连连准备资料。
“好!老师这就为你安排签证和非洲医疗团队的地接!”
离开援助中心,傅瑾舟去图书馆翻阅了一阵中医书籍,重温了医学知识,直到傍晚才回厉家别墅。
刚进玄关。
傅瑾舟就发现家里的佣人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还背着他窃窃私语。
“傅先生回来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拦住他?”
“拦什么?就该让他看到!更何况他也配被叫傅先生吗,小姐一直想和他离婚,他充其量也就是个男保姆!”
……
这些话傅瑾舟听的多了,也没有去管。
他上了楼,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在路过主卧时看到半敞的门内。
厉羽夏坐在轮椅上微阖着眼,一个穿着白衬衫男人正低头凑在她锁骨处亲吻着
第3章
只一眼,傅瑾舟就收回了视线。
正要转身离开,屋内的两人却看到了他。
苏少宇慌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来。
“瑾舟,好久不见。”
苏少宇相貌俊朗,看着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刚才我在帮羽夏做特殊治疗,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听着他明显挑衅的话语,傅瑾舟神色淡淡。
“你来这儿厉老夫人知道吗?”
简单一句话,让苏少宇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三年前,厉母明确表达,决不允许这个男人踏入厉家半步。
周围的气氛立马变得剑拔弩张。
厉羽夏上前出声斥责。
“傅瑾舟,你不要咄咄逼人,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到底是属于谁的。”
听到这话,傅瑾舟眼中毫无波动。
“既然厉小姐出言袒护,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说完,他定定看了厉羽夏和苏少宇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反正这段错误的婚姻马上就快结束了,到时候厉家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回到保姆房,傅瑾舟捧着母亲的遗照,如往常一般轻轻擦拭着。
“妈,再过一阵子我就要离开厉家了,您不会怪我吧?”
回想母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一遍遍重复着一句话。
“瑾舟,厉家是咱们家的恩人,你一定要知恩图报,别让妈不安心……”
如今这句话依旧言犹在耳,日日夜夜提醒着他。
傅瑾舟一边擦拭着照片里母亲的笑脸,一边沙哑开口。
“这三年我被绑在厉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如今厉羽夏醒了,所有的恩也该还完了。”
话落,一阵清凉的夜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户吹进来。
细腻柔软的窗帘划过脸颊,就好像母亲的手轻抚着他。
傅瑾舟心头一颤。
“妈,您同意了是吗?”
自母亲死后,这些年来他一个人生活在厉家。
累了无人靠、哭了无人哄、病了无人问……
虽说厉母对他好,可这里终归不是他的家。
调整好情绪后,傅瑾舟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下楼梯途中,和厉母迎个正面。
“瑾舟。”
厉母满脸歉意看着他:“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料到羽夏那丫头会直接将苏少宇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