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必要跟在她身边。

“不，不是你耽误我，是我缠着你，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她没回答，转身去了东厨做饭。

墨晏追过去：“那你的钱够吗？不够也没关系，不管你在哪儿，只要去钱庄报我的名字，他们都会给你钱的。”

萧令月心底一颤，她回头：“墨晏，对不起。”

是她辜负了他。

墨晏红了眼眶，忍不住落泪。

到最后，他连她身边都待不下去了吗？

翌日，萧令月就备了马车离开。

走时她想同墨晏告别，寻遍整个院子她都没找到墨晏的身影。

只有庭院里，他留下的一封信函。

【阿月，此番离去，路途中若有任何需要便即刻去当地的官府，报我的名字他们都会帮你的，我已经连夜通知过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只是今日我就不送你了，我怕我会失去理智强跟着你走。】

也许，墨晏是真的爱吧。

但受过伤的人，是没办法再相信爱的。

萧令月也给墨晏留了一行字

【倾城哥哥，谢谢你。】

第29章

萧令月乘着马车驶出三十里外，突然停了下来。

“小姐，有人拦路。”车夫朝马车内禀报。

萧令月掀开帘子，探出头来。

崔安一身锦衣华袍，牵着一匹白马停在不远处。

“阿月，我想最后再同你说一次话。”

萧令月想了想起身下车，有些话她确实该和崔安说清的。

“阿月，你始终是南国的巫族公主，难道真的不愿同我回去吗？过去种种恩怨我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赎罪。”

萧令月不再留有情面，字字珠玑：“你说赎罪，要如何赎罪？

“我巫寨一千余人，我最亲的爹娘兄长，就脸怀孕的嫂嫂和年幼的侄儿都未能幸免，你如何赎罪？”

“我养了十几年的蛊虫，与我情同姐妹的绿华，我便是杀了你又有何用？他们都不会活，你一条命也抵不掉！”

崔安僵住，彻底怔在原地。

“你……你都知道了？”

萧令月冷笑：“我早就知道了，可我为了活却还与你虚以为蛇那么久，恐怕爹娘在天上看到我也要说我不孝了。”

崔安心口一窒，像是被毒蝎狠狠蜇了一下。

“我……”

他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腕。

萧令月避如蛇蝎：“我们之间早就横出了一道天堑。”

霎时间，崔安感觉心口犹如千万只虫蚁在啃咬，他最不敢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闭了闭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

“你什么时候知晓的？”

萧令月并未回答。

“不管我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你认与不认？”

“……我认。”崔安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你瘸了一条腿便是对你的惩罚了，若是你再执意与天逆行，便是自取灭亡。”

萧令月滑落，崔安站在原地不动。

她也懒得再同他多费口舌，转身朝马车走去。

萧令月走了。

她也曾憎恨够崔安，恨他对自己赶尽杀绝，恨不得他去死，但后来她跳下万丈崖练成人蛊合一，她突然明白了。

这也是她的命，是上天对她的考验。

做巫族公主，最重要的是纯良之心，她若纯良可活，若邪则死。

崔安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他想追，又停下脚步。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