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叔乐呵呵地应了。

挂了电话,宋砚安长舒了一口气。

那块折磨了他两辈子的石头,终于从他心口移开了。

这段时间,许知夏一直在给他打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

沈宥礼那情人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动手。

傍晚,乔雪宁谈完合作回了家。

奶奶去了好友家里,整栋别墅只剩他们两人。

看宋砚安在写喜帖,乔雪宁过去坐下,也跟着写了起来。

她的字很好看,写到一半,乔雪宁忽然出声:“她又来了。”

宋砚安头也不抬,回道:“只要不死在咱家门口,就不用管。”

闻言,乔雪宁挑了挑眉,没再多说。

奶奶家餐厅的落地窗是透明的。

用餐时,许知夏就站在窗外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他被看得心烦,伸手拉上了窗帘。

许知夏却急了,红着眼眶冲过来拍打着窗户,声嘶力竭

“阿砚,你要和她做什么,为什么要拉窗帘!”

“你已经和我结婚了,你不能出轨!”

原本她是笃定宋砚安不会对不起她,但那天被他撞破了她和沈宥礼的事后,她不敢赌了。

但别墅的隔音很好,她喊破了喉咙,都没人理她。

晚上,下起了大雨。

许知夏直挺挺地站在门外,任由雨水将她淋湿。

乔雪宁站在窗边看着,冷哼:“你不去劝劝?”

宋砚安闻言,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许知夏见他看过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

但他很快又低下头,随口道:“怎么不一个炸雷劈死她。”

乔雪宁勾了勾嘴角。

在许知夏想杀人的视线中,坐到了宋砚安的身侧,轻声问道:“你恨她?”

他没听清:“你说什么?”

乔雪宁看了一眼窗外,又靠近了他几分,重复道:“你恨她?”

从许知夏的视角看,两人像极了在亲密接吻。

她眼睛都恨红了,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都怪沈宥礼这个混蛋,表面上哄着她,背地里却将一切都告诉了阿砚。

害得阿砚不肯原谅她,让这个贱女人有机会乘虚而入!

她真的后悔了。

如果她早点赶走沈宥礼,就不会落到要看阿砚和别人亲密的下场。

可宋砚安却不知道乔雪宁的小心机,也没有察觉到两人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安全距离。

他皱了皱眉,脸上的嫌弃藏都藏不住:“不恨,就是纯恶心。”

恨意需要爱的滋养。

起初他对许知夏是愧疚,想要弥补她两世的真心。

可发现她的真面目后,别说心动,连那一点愧疚都耗光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乔雪宁笑了。

她的余光扫了一眼庄园门口,那道碍眼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隔天。

宋砚安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来到窗前。

结果一拉开窗帘就看见许知夏主脸色苍白,跟鬼一样站在楼下。

他吓了一跳,摸了摸心口。

直到心跳恢复正常,他才沉着脸下楼。

“许知夏,你有病是不是,大早上要死不活地站别人家门口。”

“你是想把我吓死,然后偷我的遗产给沈宥礼是不是?”

许知夏见他误会自己,急着想解释:“我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