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裴文赫，愣了三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这算是……告白吗？”

裴文赫顿了一下，很快点头说：“可以算是告白。”

“我想告诉你，不止琦琦喜欢和你在一起，我也喜欢。”

他望向姜钰菱的眼眸中盛满爱意，笑着说：“我喜欢和你认真上课的样子，喜欢你的乐观和坚强，喜欢你的决绝和洒脱……最重要的是，喜欢你。”

裴文赫说完，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才开口询问。

“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第30章

姜钰菱没有说话。

她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中，久久没能回神。

更别提裴文赫的告白，让她心跳到现在还振聋发聩，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看着裴文赫的眼眸，那双素来淡然自若，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竟透露出一丝小心与紧张。

姜钰菱心猛地一颤，竟生出一丝诧异。

裴文赫是在担心她拒绝吗？

她回想这几个月和裴文赫的相处，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为她撑腰。

这样好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她的回答而忐忑不安吗？

姜钰菱想到这，不知为何，心竟然涌上一丝窃喜。

她望向裴文赫，深呼吸平复乱跳的心。

良久，才点了点头：“我和你一样……”

姜钰菱由衷地露出一丝笑意，看着裴文赫，认真道：“我也喜欢你。”

这句话仿佛什么开关，让裴文赫眼眸一亮，仿佛星子坠落，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他唇角一弯，喜悦与惊喜霎时填满心口。

“真的，你……”裴文赫向来伶牙俐齿，现在却欣喜地不知该说什么。

姜钰菱见他这幅开心得快要傻掉了的模样，只觉得可爱。

于是弯了弯唇角，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真的。”她用鼻尖蹭了蹭裴文赫的鼻尖，亲昵又认真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话音刚落，裴文赫就按捺不住激动雀跃的心，猛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与刚才那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裴文赫像是得到了许可的将军，一路高歌猛进。

在敌军阵营中肆无忌惮地进攻，又大摇大摆地炫耀。

寂静的车中，只有唇舌交缠的喘息声。

直到姜钰菱气喘吁吁，不住地后退，裴文赫才放开她。

将她紧紧抱在了自己怀中。

好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紧张，又痴迷，喃喃道：“是我先喜欢你的，我会好好对你的！”

……

姜钰菱和裴文赫确定了关系后，日子就如流水一般飞逝。

等在回神，街上已经换上了红妆，到处都是鞭炮的硝烟味。

新年到了。

学校早早放了年假。

姜钰菱没有在家休息，而是和裴文赫一起，回到了华北军区。

她来给尧尧扫墓。

只是没想到，竟然在墓碑前，看到了刚刚祭拜完尧尧的司晟江。

姜钰菱脚步一顿，有些恍惚。

他瘦了。

姜钰菱与司晟江相处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消瘦憔悴的司晟江。

向来妥帖笔挺的军装穿在他身上，仿佛大了一号，好像风一吹都能吹走。

司晟江也看见了她，怔了一下，才开口说：“好久不见。”

声音沙哑，透着伤痛。

姜钰菱听得眉头一紧，本想问他来这做什么，但想到他毕竟是尧尧的生父，还是忍住了疑问。

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