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脏摊儿老板哪有这福气。”

二世子满脸不屑,歪着身子嘚瑟,故意拂开短袖下摆,露出那串车钥匙,特意拨弄了几下钥匙上的车牌。

陈静被恶心得不行,打趣的心思消失殆尽,冷着脸朝一旁闷不作声的裴珍说:“我走了。”

听到这话,二世子赶紧跟上,拽下车钥匙就在陈静眼前晃,说:“美女,我送你啊!”

站在一旁的裴轸将手上手套一摔,震得铁皮制成的操作台一晃,扣住二世子的手,一脸警告:“用不着你送。”

二世子平日天天酒囊饭袋,软脚虾一个,身边此刻没有能帮着出头的同伙,被裴轸手上三分力捏着,气势瞬间不在。

“不送、不送!大哥,你快放了、快松开!疼!疼!疼!”

二世子跳着脚,龇牙咧嘴,一脸苦相。

裴轸没第一时间松手,腕上又加了几分力,疼得那二世子快飙出泪才松手。

二世子一获自由,就拔地而跑,没跑多远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

“你再坐会儿,收摊儿一起回。”

裴轸冲陈静说,抬着手继续吓唬还在街角的那丫。

陈静隔着裴轸身子瞟了眼那人,拧着眉点点头,听话回去坐着了。

裴轸没再接待新客,将剩余的肉串放进了冰柜,炭火也灭了,又去还在吃的桌前打着商量,人也没多为难,相继买单。

“为什么不直接说?”

裴轸压着半步走在陈静的后面,突然的发问,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俩关系?”

没听到回复,陈静转过了身子,与裴轸面对面,直视着他双眼又问。

两人脚步未停,一进一退。

裴轸回避着她眼神,闪烁飘离,答:“不想耽误你。”

“呵。”

听到这回答,陈静笑偏了头,退着的脚步停了下来,逆着方向走了去。

陈静的脚步又疾又快,裴轸一脸糊涂,忙地跟上去:“怎么了?”

陈静头都不回,脚步加快,裙摆飞扬,冷嘲着说:“去钓男人啊!不是说不耽误我吗?刚刚那个就不错,我还没坐过保时捷呢!”

“别闹。”

裴轸一把抓住陈静的胳膊,拽了回来。

陈静被拽的转过身,猛的一下,惯性作用,脚步踉跄,脚底飘忽。裴轸连忙双手握住她双肩,稳住她重心。

两人离得太近,鼻息可闻。

今天要加班(流泪)…. ? 就先躲在卫生间里传给你们看啦~~~

谢谢宝宝们的猪猪!!!还是那句话,咱有猪的投猪,没猪的就帮忙充个人气蛤,超喜欢看你们评论的!!

初伏-抑

初伏-抑

裴轸没睡着,他睡不着。

和生物钟无关,他知道。

睡了多年的行军床,此刻如芒刺背。

他睁眼闭眼,反复多次,最后妥协。

瞳仁在这同是漆黑的夜里闪动、挣扎。

阖上眼,是她,睁着眼,是她。

鬼魅般,甩不掉。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裴轸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70、80年代,大家都过着差不离的日子,基层里的老百姓日子都苦,就也不觉得苦,男男女女胸口都鼓着劲。

裴轸就是从那样的年代成长的,艰苦朴素但极具生命力。

十八岁时,裴轸面临一个选择题,高考和入伍。

带了他多年的马老师连着一个月去他家拜访,让他一定要参加高考,说他肯定能去北京,去最好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