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时听的眉头一皱。
就在他愣神犹疑的功夫,周阮莹已经从河里爬上来,坐在河边上拧湿漉漉的衣服。
傅程时眸光一颤,无比震惊:“莹莹,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周阮莹凛然抬头,眼神深得像一滩死水:“当然是因为怕死所以学会了,我已经死过一次,难道还会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死第二次吗?”
第7章
傅程时登时噎住。
但张口却成了:“你既然会游泳,为什么那天还装作差点溺死,你故意的是不是?”
周阮莹听得心里凉凉的,艳阳高照的天像一脚踏进了冰窟窿。
她不禁想自己上辈子是怎么隐忍过来的。
但周阮莹什么都没说。
此刻,她深感再多言语也只是浪费感情,只会徒增伤感。
想到这里,周阮莹起身拿着洗好的被子,直接擦过傅程时肩膀离开。
傅程时见状神色一沉。
他下意识想追,却又何青梅突然喊住:“啊,我的头好昏啊~”
眼看何青梅要倒,傅程时往前看又看向身后,脑海里纠结万分。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何青梅,扶起她就往卫生院走。
傅程时想:周阮莹要闹脾气就闹吧,等她什么时候反思好了再说吧。
自己不可能一直惯着她。
自傅程时送何青梅去卫生院后回来。
傅程时就开始主动跟周阮莹冷战,他不再等周阮莹上工,也不会给周阮莹背水壶,更不会帮周阮莹打饭。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在传周阮莹跟傅程时是不是分手了。
每次周阮莹出门,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但周阮莹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做自己的事,上自己的工,站好最后一班岗。
她再也不想跟傅程时有任何瓜葛。
又过了两天。
孙茹音来给周阮莹送火车票。
她从别人得知那天落水的事后,忍不住替周阮莹难过。
“听说傅程时这几天在卫生院对那个何青梅照顾得无微不至,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的,真是前人栽树,让后人乘凉啊。”
周阮莹没回应,只接过火车票查看。
是明天晚上的火车,她珍重地塞进口袋里面,漠然道:“我栽的是一棵歪脖子树,歪脖子树长不直,没什么好可惜的。”
当初,刚下乡的时候,傅程时心疼她,连打扫屋子这种小活都不会让她做,他说:“你陪我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我要让你在这里也过得跟城里一样。”
是的,傅程时在这里,什么都永远为她做,饭是他做,衣服是他洗,感冒了来不及他也会半夜上山替她找退烧的草药。
回城结婚后,傅程时便再未做过这些,一切家务都落在了周阮莹的肩上。
想到这里,周阮莹敛了思绪,面无表情开玩笑。
“如果他们现在结婚,我说不定还有时间跟他们说句祝福。”
她的难过孙茹音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孙茹音心疼地握紧她:“莹莹,你走那天我恐怕没时间来送你,但我男人可能会调任去了北京,我们就能再见了。”
周阮莹当然也不舍,孙茹音算是她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一丝温暖。
“那我到时候等你回来。”
抬眸,却见孙茹音一脸支吾:“就是有件事,我没敢跟你说……”
周阮莹诧异:“什么?”
还没等到孙茹音回答,傅程时突然出现,他面色铁青的将一个包裹用力扔到周阮莹面前!
包裹陡然被摔开,里面的感冒药和麦乳精等东西散了一地。
都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