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秦时月的泪险些没控制住。
她攥紧拳头,用力到骨节泛白才忍住。
原来在没嫁给陆柏瑾之前,她也不必那样收敛自己的情绪,也能那样大哭大笑……
这时,陆柏瑾突然撑起身,将她抱进怀里:“书意还说,如果我再冷落你,你就会离开我。”
“时月,你会离开吗?”
面对男人沉哑的询问,秦时月眼神闪烁:“我从前说过,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离开你,我也不离开……”
听到这句话,陆柏瑾松了口气:“我记得。”
吃了退烧药,疲惫感再次袭上头脑。
秦时月一直坐在床边陪到陆柏瑾睡着。
起身时,她又听见男人的低喃:“时月……”
秦时月顿了瞬,便装作没有听见似的,转身一步步走出陆柏瑾的房间。
昏黄的壁灯映照着她遍布泪痕的脸和坚定的眼神。
为陆柏瑾流的泪已经彻底干了,所以她也要食言了。
第6章
自那晚起,陆柏瑾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无时无刻不陪伴在秦时月身边。
带她去各种艺术展,带她去拍卖会,只要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下一刻就会被他以高价拍下送到她的面前。
但却唯独没有像刻画秦书意一样,给她雕刻上一个属于她的木雕或是油画。
秦时月明白,她的心境已经回不到以前,也再不会动心。
这短暂的相处,也被她当做分别前最后的礼物。
而陆柏瑾也发现秦时月总是兴致恹恹,笑意不及眼底。
他不明白。
这些不都是以前,他们和秦书意经常做的事情吗?明明那时候的秦时月笑的那样明媚。
可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没真正关心过她的喜好,也根本不了解过她真正的情绪。
挨着心底的沉闷,陆柏瑾握住秦时月的手:“时月,你现在想做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
秦时月愣了瞬后回答:“去射击场。”
那是她曾经的理想,也是她未来的归宿。
射击场内。
秦时月换上利落的射击服,带上护目镜,双手持枪。
“砰、砰砰”
几声闷响,五十米开外的靶子中心炸开草花。
风擦过鬓角,她放下手中的射击枪,手心发麻的感觉让她只觉恍如隔世。
因为陆柏瑾喜欢文静饱含艺术气息的女孩,她收敛了自己的本性,放下了自己的理想,活的不像自己。
这一瞬,她更加向往离开陆柏瑾的生活。
没有感情的束缚,没有爱而不得的痛苦。
陆柏瑾看着站在身旁意气风发的女孩,神情有些恍惚。
他似乎忘记了,秦时月本就应该是这个模样。
英姿勃勃,意气风发。
她就应该像她的父亲,像他的大哥一样,站在她能发光的地方。。
隐约间,陆柏瑾发现自己难以挪开眼。
直到太阳西沉。
秦时月才摘下脸上的护目镜。
坐在射击场的休息区,她接过陆柏瑾递来的水,仰着头喝了干净。
心头多年郁闷已被驱散殆尽。
她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秦时月不由自主道。
陆柏瑾接过秦时月手中空掉的杯子,闻言也不由得一愣:“以前你从没开心过吗?”
秦时月笑了笑,悄无声息转移话题:“你还记得吗?有次我和姐姐吵架,气得跑了出去,结果掉进河里,还是你救的我。”
陆柏瑾也笑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