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眼睛半睁,“到底什么事?”
“哟,还不耐烦了?”孙玉河看着他,忽然意义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皮姐跟老三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
孙玉河对皮姐说:“没事,你接着说就行了。”
“啊……”皮姐把事情跟许辉说了一遍,许辉头微垂,发丝挡在眼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老幺看一眼,对皮姐小声说:“室长说她先回去了。”
“啊?”
孙玉河瞄向许辉,后者的头抬起了,淡淡地看着说话的老幺和皮姐。
“她说她先回去了,让我们谈。”
“这怎么能回去呢!不是就在门口透透气么?”
“我也不知道……她就说了这一句,要回她什么?”
“就说哎,算了,回就回吧,可能有事吧。”
皮姐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到身旁的目光。转头过去,与许辉黑漆漆的眼睛对个正着。皮姐虎躯一震,脱口而出。
“老板什么事?”
许辉笑了,声音温柔,“别这么叫我。”
皮姐:“那怎么称呼?”
“我叫许辉,你们可以叫我阿辉。”
阿辉可比老板听着亲近多了,皮姐被许辉笑得心旷神怡,说:“阿辉,你刚刚从门口进来的时候,见没见到一个女生,那时她应该还没走。那是我们寝室长,我们一块来的,本来要一起谈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她就”
“我见到了。”许辉说。
孙玉河在旁边又点了一支烟。
许辉说:“你们把刚刚的事再跟我说一遍吧。”
半个多小时后,皮姐三人心满意足地回学校。
周五晚上八点多,大学生活最丰富多彩的都在这个时间点了。店里人来人往,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几个打工的店员忙得不可开交,一个服务生挨个屋子找来找去,抓来另外一个店员问:“看见孙哥和辉哥了么?”
“没啊,我这也找呢。”店员也很急,“里面的客人还要找他们玩呢,哪都找不着人,手机也打不通。”
十二楼离十一楼只有一层之隔,但是差别却很大。
大厦的隔音效果不错,楼下的喧嚣并没有传到这里。
在走廊尽头是一块大的落地窗,拦着栏杆。从玻璃窗向外看,能看见热闹的大学城。保洁阿姨最常来这里,因为这里的垃圾桶总是使用率最高的。
里面没有垃圾,只是堆满了烟头。
这好像一块抽烟的风水宝地,谁来都忍不住点两根。
孙玉河闷声抽了两根烟之后才开口,问对面的许辉。
“什么意思?”
许辉没说话,靠在墙上,侧着头看窗外。
天已经完全黑了,可窗外的世界毕竟带着光亮,照在许辉没有表情的脸上,添了几许青白。
“问你话呢。”孙玉河紧盯着他,缓缓道:“我说呢……放着北上广不去,非要来杭州,原来这么回事。”
许辉抿着嘴,似是陷入了自我的恍惚中。
孙玉河忍不住推他肩膀。手下的人肩胛纤瘦,摸过去尽是骨头。
许辉有点吃痛,皱着眉,自己揉了揉,“……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孙玉河气不打一处来,“你来杭州就是找她吧,你他妈在她身上吃了多大苦头你自己不知道?还来?”
许辉不说话时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孙玉河:“这样的话当初我要找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让?”
还是两年前,许辉走后不久,孙玉河高中毕业去找他玩。在许辉一次醉酒的时候,得知白璐和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