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割舍,就是要从心尖割下某中东西舍去,或许疼痛,但那是一时的。

总有一天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愈合。

何念离开画展后,开车刚几步,竟发现车轮爆了胎。

她下车,看着地上不知哪来的图钉皱眉,这里比较偏僻,刚想打电话叫拉车公司,一辆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床缓缓落下,林安白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就出现在了何念的视线之中。

他看了眼地上爆了的轮胎,用中指抵了抵眼镜:“需要帮忙吗?”

何念淡淡拒绝道:“不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并不觉得林安白会对她安什么好心。

林安白淡淡道:“或许我们该聊聊,关于一些你的事。”

何念看向他,林安白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比如,我在佳倩的死亡现场,发现了你的耳环,你说,我该不该交给警察?”

第27章

何念一顿,看着林安白的眼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慢慢回退了。

回退到了那个雨夜,山林。

何佳倩那天来找她去后山,说小时候她们一起栽种的月季,开花了。

她并不认为何佳倩安了什么好心,有些犹豫,可回想过往的那些开心时光,还是去了。

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雨,她赶到目的地的时候,何佳倩就站在雨里,连伞也没打。

她看着她,将一朵朵鲜艳开放的月季握在手心,缓缓碾碎。

她的头发被雨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脸侧,眼神中散发着恶寒的光。

何念知道,那天顾崇找过一次何佳倩,可却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她只知道,何佳倩那天,是真的想杀了她,就像是一年前开车撞她时,怀了巨大的杀心。

她拿了把尖利的刀,何念在推搡中,被扯下了一只耳环,在匕首刺向她面门时用力一推,眼前的画面被掉落在地的雨伞遮挡,她只听见何佳倩尖叫了一声,随后,不敢再回头地,拿着雨伞跑了。

她本以为,那一推并没有任何伤害,加之太在乎何母的感受,所以,没有选择报警。

可第二天何佳倩的尸体,就在河下游被找到了。

她死不瞑目,脸上却诡异的在笑着,像是对她说,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奇怪的是,她家是靠河修建,可何佳倩约她的地方在后山,离河流将近一公里。

她不可能一推将人推出一公里,自然没有嫌疑。

可如果那只耳环被人找到,自然又要多很多的麻烦。

何念闭了闭眼,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

她并不想和林安白有太多接触,冷声道:“麻烦了。”

林安白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称不上厌恨,也称不上喜欢,只是平淡的,平淡下,却又仿佛掩藏着,不为人知的蓬勃汹涌。

随后,他收回目光,踩下了油门。

车辆在树林间缓缓向前,何念问道:“你为什么会拿到耳环?”

她记得当时何佳倩被打捞上来时,手中紧紧握着,里面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她能确定,何佳倩握着的就是她的耳环。

怎么会在,林安白手中?

她怀疑地看向前座,半晌,她听见了林安白平静地声音传来。

“因为,她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啊。”

何念眸光一顿,只觉得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恶寒:“什么意思?”

林安白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她的笑。”

何念皱眉看向他,林安白自顾自地说道:“小时候,我总被同学霸凌,或许我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