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被打开,空旷的场子里,角落摆放着几个巨大的兽笼,隐隐约约的有几道绿油油的视线,定格在进来的人群身上。

成日不见阳光的地方,渗透着一股阴冷的湿寒,夹杂着那些危险的呼吸和眼神,几个保镖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恐惧。

“周哥,死了15个,还有9个活的。”

周聿充满阴厉的视线,一个一个的从那些活人身上扫过:“谁,动的段尘鸣。”

已经挨过几轮揍的人昏迷不醒,一桶冰冷的盐水泼在身上,迅速唤醒几个。

“啊啊啊啊好疼,我错了,别打了!”

伤势较轻的一个黄毛,被盐水刺激的满地打滚,痛不欲生的哀嚎。

保镖直接一拳手动闭嘴:“别叫唤!问你再出声!”

阴森的决斗场再次平静下来,除了地上几个活人粗重的喘息声,隐隐能感觉到笼子里蓄势待发的脚步。

周聿盯着他们,冷声又问了一遍:“谁,动的段尘鸣!”

地上的人都有点神志不清,呻吟着说不认识:“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没有打!”

一桶带着冰块的水,又泼了下去。

“谁打穿了他的手腕!”

周聿摩挲着指腹,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伤痕累累的画面,总是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脑神经。

又是一轮的撕心裂肺,黄毛忍过疼痛,终于听清了问题,他急忙坐着指认:“是袁哥和小六!”

他急于立功,给自已寻求一个活命的机会,疯狂的不断陈述。

“袁哥让小六混在旁边找机会打掉那个保镖的枪!”

“又找机会把他打晕,因为抠不开手指,刀疤用钢管砸了一下!”

“后面,你们就来了!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没有碰过他那个少爷和保镖,我就是过来凑人数的,我不敢杀人的!能不能放过我!求求你们!”

黄毛不停的哀求着,奢望自已可以逃过一劫。

经常动手的人,已经通过简短的三言两语,想象到当时的冲突是怎么形成的。

周聿从兜里掏出烟,夹在手中,点烟的时候,突然就发现手指在轻微颤抖。

“操!”

积压的怒意在这一刻,随着烟被点燃,他狠狠的吸口气:“把刚刚他说的人都给我拉出来!”

周聿的脸色太恐怖,跟在他身边的保镖不敢耽误,快步冲上前拽着黄毛指认人。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望,那个袁哥,也就是大胡子,还有小六都死了,正是景言之亲手解决的那两个。

刀疤倒是还活着,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可对于周聿来说,活的死的都不妨碍他。

“把他们的手砸碎,给我剁了!”

保镖们二话不说拿出电棍,面不改色的执行命令。

死人当然没有反应,而那个半死不活的刀疤,居然在在剧烈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嚎叫充斥着空旷的场子,角落里被刺激的发出了兴奋的叫声。

唯一还算清醒的黄毛,唰的一下瘫软在地上。

是狼!此起彼伏的狼叫声!

根根分明的手指,瞬间变成了一堆杂碎。

周聿扔掉烟头,脚尖用力碾在地上,声音阴郁可怖:“剁碎,给狼伙计们加、餐!”

黄毛眼睁睁的看着保镖眼疾手快的几下砍断地上人的手,离着老远扔进了笼子。

下一秒,大灯打开,灰色獠牙啃的血肉模糊,享用着美味的夜宵。

他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然而这才哪到哪呢?

还活着的刀疤在疼痛中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