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安抱着人低头吻了吻发端:“洗过澡了?”

香喷喷的枝枝。

景言之:“嗯呢,受不了化妆的感觉。”

虽然卸过妆,但他总觉得有种油腻腻的感觉,还有头发上喷过的发胶,难受的要死。

白祈安轻笑两声,掐着少年脸颊两侧的软肉,倾身对嘟起来的红唇亲了一口。

真娇气。

还好,是自已一手养起来的。

晚饭景言之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自已点的炸鸡。

白祈安是不碰这些高热量的食物的,只有景言之和周聿两个人,丝毫不顾形象的抢着吃。

周聿估计是在背后练过顾行抿鱼的技能,张着大嘴,小鸡腿两口一个,再吐出来只有骨头。

景言之着急的一手抓了一个,生怕被周聿吃完。

白祈安对着周聿甩了个冷眼,侧身给少年把衣袖向上挽了挽。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刚准备再拿一个鸡腿的周聿,默默的收回了自已的爪子。

小白菜呀,地里黄啊,没人爱啊。

景言之见他不吃了,这才慢慢的啃。

而装着炸鸡的盘子,被男人直接端到眼前。

“唔,周哥不吃啦?”

都是自已的了?

周聿假笑:宁看我敢吃吗?

“不了,吃太多也不好。”

话音刚落就刺溜一下跑去了客厅。

哼,我吃不到,你也别想吃舒坦!

主打睚眦必报!

景言之才不会轻易被说服,美滋滋的把盘子往前挪了挪。

都是我的!

没想到的是,下一秒,盘子从眼前消失。

景言之傻眼:我那么大一盘子炸鸡呢?

就这么水灵灵的消失了?

白祈安重新给夹了一筷子西兰花,一字一句的说:“确实不好,把嘴里的吃完就不许吃了,好好吃饭。”

“圣旨”已下,景言之欲哭无泪的看着手里孤零零的炸鸡。

周聿,我跟你势不两立!

吃过晚饭,白祈安在落地窗前摆了棋盘,教景言之下棋。

这两年,景言之不光是学习,书法,国画,金融,围棋,全都是白祈安亲手一点一点的在教。

他本就是个佛系性子,刚好所学的这些都跟耐心有关。

书法,国画都是为了培养他的耐性和情绪稳定。

金融是为了让他有清晰的思维方式。

还有就是围棋,训练人的谋略和手段。

白祈安并不只是给予少年物质生活和情绪价值。

他还给到精神支柱以及知识底蕴。

景言之不是一个漂亮的花瓶,而是一个有内在的世家公子。

白祈安把少年真的养的很好。

“枝枝,不要被轻易带着走,谋而后定,规则内做事,规则外做人。”

景言之握着手里的白子,抬头问道:“那如果还是不尽人意呢?”

白祈安落定黑子,从容淡笑:“那就把棋局掀翻,由自已制定规则。”

棋盘上一黑一白,泾渭分明。

白祈安不是在与他对峙,而是一步步的引导着景言之,教他在合适的时候攻守,教他学会掌控全局。

景言之失神的望着姿态娴雅的男人,心里忍不住想,如果学校的老师都是这样,那……

估计是他没睡醒。

得是什么样的学生才能让这样的人来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