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上一层浅色的透明甲油和细伶伶的腕上坠着的玉镯。
他不自觉放缓了呼吸,静静地站在远处贪婪地看了好一会儿。
香烟燃烧,白烟寥寥上飘,映着半点时隐时现、星子大小的的红色火光。
少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隐在朦朦烟雾后的面容,脑子里莫名冒出了从同学的笑谈间听到的三个字坏女人。
很快,林桁发现那烟衡月并不抽,只是夹在指间,任其如香灰一样燃着,很快便燃掉了一长截。
许是少年目光太灼热,衡月若有所觉地睁开眼看过来,发现了他。
因在通话不便出声,她朝他招了下手,林桁没有迟疑,大步朝她走过去。
少年脚步轻快,距离越来越近,等他站到车窗前,很低地叫了一声,“姐姐。”
林桁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和她待上一会儿,此刻见她,总觉得她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不浮于外表的疲惫,若不是林桁足够熟悉她,怕也不能发现。
他脑海里浮现出顾川说过的话,变得有些紧张,她会不会在生他的气?
林桁想解释,但看她专心与手机那头通话,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衡月不知他在想什么,她将烟掐灭,扔进车载烟灰缸,林桁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已经躺着两三只烟头,烟蒂圆润,连口红印都不见,看起来都没怎么抽过。
林桁稍放下心,脚下一转,正准备绕过车门上车,衡月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林桁停住,又乖乖站了回去,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他今日穿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条黑裤,干净利落,肩背笔直地站着,满身青春活泛的少年气息。
衡月没说话,修长的五指轻握着他的小臂,林桁发现她掌心很热,衡月眼睫搭着,垂眸看着他的手,手指在他腕骨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细麻的痒意在她抚过的地方泛开,林桁觉得她今日情绪似乎不太对,他单肩挎着书包,抬手扶住车门,弯下腰,压低声音,“姐姐,怎么了吗?”
衡月抬眼看他,视线扫过他干净乌黑的眉眼,对电话那头说了句“可以”,而后忽然伸手掌住他的后脑勺,仰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