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的是男孩儿,祝愿的人在唱的过程中就会用手沾白酒抹在婴儿唇上,叫其尝一尝酒的“辛”味。

包含何种祝福林桁并不清楚,但在他从小到大的印象中,他知道只有小孩儿才会以这种方法“尝”酒。

林桁抬眼看向衡月,见她神色自然,并不似在诓他。

她可能并未见过类似的习俗,林桁想。

......并不是在把他当小孩儿。

于是,少年慢慢张开嘴,低头顺从地含住了衡月的半根指节,舌头隔着下排牙齿贴上她的指腹,很轻地抿了一口,婴儿吮指般的力道。

“好喝吗?”衡月问他。

林桁慢慢吐出她的指节,舔了舔嘴唇,“......嗯。”

话音落下,林桁忽然听见衡月笑了起来。

她笑得格外开怀,眼角弧线都柔和了下来,林桁紧紧抿了下唇,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是在逗自己。

房间里只玄关处的灯还亮着,小小一盏,在衡月身后照射出一片昏黄的柔光。

城市辉煌的灯光自落地窗透入房间,落在地板上灰朦一片,堪堪照亮了屋内的光景。

衡月的笑容一向很淡,但她肤色雪白细腻,面容精致明艳,眉梢动一动都能勾得少年心动。

红酒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少年的神经,他已经有些分不清哪个是顾行舟的信息素哪个又是杯子里散发出来的酒香。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林桁抓过衡月的手腕,低下头,将她的手指再度含进了嘴里。

牙齿隔着薄薄一层皮肉磕上指骨,他咬得有些重,疼得衡月蹙眉“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