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那些痕迹都是他弄出来的。

衡月坐在沙发上看顾川发过来的消息,第一条就五个字。

【姐,养猫,打钱。】

后附一张他今日救下来的那小橘猫的图片。

小猫比衡月想象中要伤得重些,浑身剃得光溜溜的,瘦骨嶙峋,身上缠着几处白绷带,脖颈上带着伊丽莎白圈,显然伤已经处理过了。

顾川发消息的时候衡月没回,那之后过了十分钟,他又发过来几张小猫看病的账单。

一副要钱要得有理有据的模样。

顾川是顾家半个继承人,身上从不会缺钱,无非是小孩子“攀比”心理作祟,要在衡月这儿来找点身为正牌弟弟的存在感。

衡月也不拆穿他,给他转过去五千,转完又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眼在一旁默默收拾沙发的林桁。

她点开他的微信头像,找到“转账”,想了想又放下手机。

衡月基本没见林桁买过什么东西,也不见他去银行取钱,想来现金更适合他。

她从包里取出钱包,随手抽出一叠红钞夹进了林桁的书里。

没数,但看厚度,比顾川那五千块钱怕要多上不少。

两个多小时的辛苦费。

衡月看向裸着上身忙近忙出的林桁,目光扫过他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又默不作声地抽了一叠红钞塞进了他书里。

暴雨冲刷了一夜,连第二日的晨光也好似越发透亮明丽。

一班的早晨仍是安静得过头,宁濉和李言一前一后踩着铃声进了教室,见林桁和顾川两个人埋头在写什么,趁老师还没来,齐齐转过头开始八卦。

“林桁,你俩昨天是不是被老谢请家长了?”

顾川没回,林桁算完一道题,没抬头,只“嗯”了一声。

不只请了家长,请的还是同一个家长。

李言瞥见他俩奋笔疾书,“嘶”了一声,“这不是昨天卷子吗?怎么你们都没写啊?”

顾川混归混,成绩还是不错,他晚上一般不写作业,习惯早上来赶,不算稀奇。

主要是林桁,他高三直接插进一班,成绩肯定不差,总不能也不爱做作业吧,多半是挨了骂,李言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