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声音会传到那边去,但林桁并不知道。

虽然电影声音不算大,谢老师好像也并没有发现,但林桁却有种浓厚地羞耻感。

手机已经息屏,林桁有些紧张地看向衡月,却见衡月看着电影里深陷欲望的两人,仿佛并不在意电视传出的声音被手机里的人听见。

林桁忐忑地僵坐了叁四分钟,脑子里乱做了一片,后半情节什么也没看进去。

他强迫自己听着谢老师的开学叮嘱,努力将注意力从衡月身上收回。

谢老师终于讲至尾声,衡月拿起手机,对谢老师道过谢,而后若无其事地挂断了电话。

电影里,男人裸露着上身坐在辽阔的星海下,裤腰松垮地挂在腰际,两侧诱人的人鱼线延伸入看不见的下腹,衡月像是十分欣赏男主角壮实的体格,没有收过眼。

林桁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了一些脸热心跳的画面,他摸了下滚烫的耳朵,终是没说什么。

开学那天早上,衡月开车送林桁去的学校,她没进校,只送到了门口。

林桁下车前,衡月想起什么,叫住了他,“把手机给我。”

林桁解开安全带,从兜里摸出手机,手机没设密码,界面干干净净,除了系统自带的软件,什么也没下载。

衡月给他下了个微信,帮他注册了个号,然后给自己发了条好友申请。

手机界面跳出申请消息,她通过后把手机递给他,“可以了,你现在还处于分化期,如果有什么事给我发微信,重要的事打电话。”

林桁对电子设备没太大兴趣,一天看手机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他知道微信这个软件,但显然还不太会用,接过手机,道了声,“嗯。”

衡月的微信ID是“NY”,林桁看着备注那一栏,不太熟练地敲着键盘,在NY两个字后面又输入了两个字:姐姐。

衡月也给林桁备注了两个字,她偏头看了眼校门口乌压压的往里涌的学生,问,“你们下午几点放学,我来接你。”

“七点半,”林桁答道,但他摇了下头,说,“不用,天热,我自己能回来。”

衡月也不强求,“看你。”

高叁已经不要求穿板正的校服,林桁今天穿了件灰色卫衣和黑色长裤,脚上套了双运动鞋,整个人干净又挺拔。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像是颗昂扬生长的白杨。

衡月看着他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想起在安宁村见到他时泥土沾面的模样,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林桁。”衡月按下车窗,忽然唤了他一声。

她声音不大,混在吵闹的学生谈笑声中,不太真切,但林桁却不知怎么就听得清清楚楚。

少年站定,见衡月好像有话要说,又大步走回来,弯腰望向车内,“姐姐,怎么了?”

他生得高,腿都过车窗了。话没问完,一只白皙纤细的胳膊就从车窗伸了出来。

衡月摸了下他的脑袋,把他不太长的头发揉乱,纤细微凉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廓,那处一下就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