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采还没有想到这里来,尤其是他关于怎么受伤的那段记忆全都缺失了,就算想要复仇都找不到对象,听到这话只是仓促地看他两眼,睫毛乱颤。

谢坠凌微愣。

本以为会听到他摆着手指头数落仇家,这里的妖怪那里的异化物,可什么都没有,白采只是紧张地捏住了衣角,“你帮我看看……”

说话间,他的上衣就这样径直撩起来。

只觉得眼前一抹雪白闪过,谢坠凌猝然握住他手腕,制止了他后面危险的举动,向来冷冽冰凉的瞳仁竟是微微发颤,哑声问道,“……看什么?”

“看看我枝条的切口。”白采偷偷瞄着他的神色,掌心发汗。

他真的好害怕谢坠凌不答应。

本体这种东西就藏在他的皮囊下面,由妖气凝结而成,如果谢坠凌能毫无阻碍地帮他拨正力量的话,那肯定也能感受到他本体的那些创口。

到底缺了多少枝条,到底是怎样被扯下来的,残留着怎样的印记。等谢坠凌将这些线索告诉他,说不定他就能回忆起来枝条到底是被谁拿走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很难看,因为他记得好像其他的妖怪都特别畏惧讨厌他这幅模样。

他兀自忐忑着,却没发觉谢坠凌的胸膛也急促起伏着。

即便是在白采病中浑身发热的时候,他都没有脱过他的衣服,谢坠凌的感知实在是太过敏锐,取下手套以后每个接触都令他的神经发颤,只是抚摸他的额头与脸颊、直至锁骨就已经格外越界。

但现在白采要他看的,还有一寸寸雪白的肌肤,要透过这幅漂亮的皮囊看进血骨里面,用触觉链接精神力,去触碰压在体内更深处的东西。

谢坠凌紧紧闭了闭眼,将白采的手缓缓松开。

紧绷着瞄他半天,白采以为他这是终于答应的意思,高兴地扑他满怀,“谢坠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