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上砸,可还没有能磕到,就被谢坠凌的掌心给接住,即便如此也疼得他差点眼冒金星。

“别乱动了。”谢坠凌低声道,“现在是什么感觉?”

“痛……”白采的声音也是委屈哑哑的。

“以前有吃东西吃多的情况吗?”谢坠凌小心地捧着他的脸,极其耐心地询问。

白采摇摇头,他以前吃什么都是不会出问题的,所有的东西都能自然消化掉。

而且他出去狩猎,除了解气以外,更多的也是不想给谢坠凌造成额外的麻烦呀,听谭乌说别的结契妖怪都是自己出去找吃的,白采已经吃了浆果了,肯定也不会再等着谢坠凌投喂。

他是来帮谢坠凌的,他会听谢坠凌的话,又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出问题了,白采又愧疚又难受,再加上此时浑身疼情绪不稳定,想到这里时,突然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谢坠凌的瞳仁微缩,还以为他是痛得受不了,都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手臂便突然被他的小手给拽住,因为竭力还显得格外苍白。

白采小声抽噎着跟他道歉,“对不起,谢坠凌。”

“……”谢坠凌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对不起?”

“我以为、我狩猎……”

白采难受得神志不清,以为自己什么都说了,实则大部分都只是呜呜地哭声,让谢坠凌不由得凑近了去听,却依旧听得断断续续。

他抬眼,发现白采红彤彤的眼睛格外可怜,忽的什么都不想让他说了。

他将手臂慢慢地从白采掌心抽出来。

白采被吓得脸色惨白,以为他是不原谅自己,还想要拼命地挽留。谁知道谢坠凌低声说了句“等等”,并没有从他身边移开,而是直接将屋内的灯关了。

白采愣住,发现谢坠凌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幽亮。

但只是转瞬,他又垂眼咬住指尖,将那戴了很多年如同附骨之疽的皮手套慢慢地取下来,这幅手套是局里面特地为他定制的,可以隔绝住他过分敏感的触觉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