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

程窈姝眯起眼睛，假笑：“跟我进来。”

四个字，颇有咬牙切齿的意思。

而林衍慎，只能在所有同事的同情目光中，认命地跟着程窈姝走进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刚关上门。

程窈姝便冷笑一声：“我是资本家？我是为了让你早点回公司卖命？”

这还是林衍慎第一次对程窈姝感到心虚。

以往工作上有什么冲突，他都能有底气跟她回呛，可此刻他默默听着，硬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毕竟，那话确实是自己说过分了。

林衍慎抿抿嘴，低头道歉：“对不起，程总，是我说错话了。”

他这一道歉，程窈姝一愣，反而露出些许不自在来。

她挥挥手：“算了，我大人大量，不会计较。”

林衍慎松了口气，他看看程窈姝，笑了下：“那程总，我能知道为什么你以私人名义给我升级病房吗？”

“你不是都说了吗？我是为了让你早点回公司卖命。”

程窈姝轻飘飘回，调侃回应。

看来是不准备说出来的。

林衍慎被她一堵，也就不再多问。

不过今天倒是难得，程窈姝没有再多刁难他，将工作布置给他后，就让他出去了。

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有什么喜事。

林衍慎狐疑看了看，倒也不再多想。

工作上一帆风顺。

可江姒月这个麻烦却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掉的。

这天，林衍慎下班的时候，毫不意外在楼下看见了又等着他的江姒月。

她靠在车边，低头正在手机上回消息，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的眉头紧紧拧起，脸上满是烦闷。

直到抬头见到林衍慎，江姒月紧皱的眉头一瞬舒展开，她当即收起手机，快步凑上前来。

“阿慎！你下班了！”

林衍慎冷着脸就这么看着她，眼里透着不耐烦。

“江姒月，你何必呢？我想我跟你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这是江姒月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冷漠态度。

她不觉失神一瞬，心口跟着抽痛不已，林衍慎分明离她很近，可她二十多年以来，没有哪刻比现在觉得他离自己很远。

懊悔和害怕席卷着她的全身，江姒月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语气低下：“阿慎，你听我好好解释好不好？死刑犯都有辩解机会，你不能就这么判了我的罪。”

“你觉得我误会你了？”林衍慎简直气笑了，只觉得荒唐又无语至极，他一字一句冷冷质问，“那到底是我误会你没接我电话，还是我误会你丢下我去找前男友，还是误会你一次又一次违背你的誓言？”

每句话，都让江姒月无话可辩驳。

她话说不出口，却依旧不肯放手。

林衍慎疲倦至极叹了口气：“放手吧，江姒月，你该去找陈扬名，你不是怀了他的孩子？”

听见这话，江姒月眸色一怔。

随即却将他抓得更紧了。

“我什么时候怀他的孩子了！”

第19章

话音落地。

林衍慎先是一怔，可随即他又记起梦里的一切，眼底当即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这样，他何必疯狂到那个程度？

林衍慎失望地看着江姒月，为自己曾经喜欢过这个人而感到无尽的恶心。

他狠狠甩开她的手，神色漠然：“江姒月，看在从小到大的交情，我以为你至少是个有良知的人，可你现在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听出林衍慎话里的不信任，江姒月的心狠狠揪起，她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