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打打游戏?”
他的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人推开,庄扬一身风衣大步走来:“跟我走。”
他不由分说的推着沈知星的轮椅就往外走。
看着庄扬和沈知星的背影,袁思年端起茶喝了一口,低头失笑。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知星坐在轮椅上,被庄扬从茶楼推出来,有些不明白的看向庄扬。
她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会飘散在风中。
庄扬猛地回神,停下脚步。
“庄扬。”沈知星见他不说话,于是喊他。
“没事,回去喝茶。”
庄扬的大脑飞速转了转,又推着沈知星转过身往回走。
庄扬推着沈知星回到茶楼,这一次,他才对袁思年喊了一声:“表哥。”
袁思年拿起一旁的包起身:“你们慢慢喝茶,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
“表哥,她的病……”
庄扬看了看沈知星。
袁思年笑了笑:“稳定了一些,放心吧。”
听到这话,庄扬大手一挥:“那行,你走吧。”
他推着沈知星到桌边,看着窗外,状似不经意道:“他来找你了……”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沈知星端茶的手微微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洒了出来。
庄扬眉头一皱,立刻拉着她的手放在一旁的水龙头下冲:“你怎么这么笨,喝茶都能烫到手!”
沈知星看着被烫红的指尖,有些出神。
另一边。
段渠落地之后便径直赶到了邮件上的地址。
他看着眼前的门,有些紧张的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抬手轻轻的敲响了面前的门。
第20章
一个穿着吊带睡裙的金发女郎打开门。
看到段渠,她的眼睛微微一亮,朝着段渠抛了个媚眼,一口纯正的英伦腔说道:“请问你找谁?”
段渠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很经典的黑白简约风装修,屋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看到段渠的目光,金发女郎大方的做出邀请:“帅哥,要进来玩一玩吗?”
“抱歉。”段渠摇摇头,转身的同时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段先生,是我们的人弄错了,您放心,我们这边会继续帮您寻找。”
段渠失魂落魄的走在海边,看着宽阔的海面,他想起沈知星写在日记本上那句“我们都更好了”。
他们真的都更好了吗?
这几年他总是会回忆起从前那段虽然疲惫但简单的时光。
那时候虽然很累,但一切都简单纯粹,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么多肮脏的人和事。
段渠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不远处的树下,庄扬推着沈知星的轮椅缓缓从树后面出来:“不想见见他吗?”
沈知星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没有再见的必要。”
庄扬轻笑了一声,推着她往家里走去。
“沈知星,你考虑考虑我呗,我长得帅还有钱。”
太阳一点一点的下沉,落日余晖将整个海面都映红,就像是一副绚烂的油画。
听着庄扬的话,沈知星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一直以为庄扬只是一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公子哥。
可是那天她绝望的纵身一跃时,他却救了她。
他问她:“沈知星,你想不想逃!”
后来,庄扬便让人把她安顿到了这里。
来到这座小岛的前几天,她的抑郁症依旧很严重,自杀的念头出现得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