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

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与空洞,可我却流不出眼泪。

这世上,真真正正的,从此只剩我了。

离开墓园的时候。

我注意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像是段渠常用的那辆。

段渠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我自嘲一笑,都已经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会有这种荒唐的念头。

他说过,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了。

回到家一推开门,空旷又安静。

兰姐常说,我这里整洁干净得像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