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

透过磨砂玻璃,隐隐可以看见沈随颀长挺拔的身影,如松如竹。

“让我一个人在里面待会儿。”

对着门口,她声音很闷,不等外面人的回应,倏地拉上裙腰走了过去。

霍地一下拉开门,沈随剑眉挑起,眼里坦坦荡荡可以盛进日光,眸光往下,看清她的窘迫与无措。

她忽然不想再问那个问题了,绕过他,在茶几上打开医药箱。

拆解,消毒,换药,裹纱布。半个小时后,她收好医药箱,坐在他旁边,低低开口:

“我不想再做这种事了。”

“等过两天伤好了,自然不再劳烦你。”沈随语气淡淡然,“为什么又反悔了?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乔西,光在这一件事上你就反复无常,以后我真的能依靠你?”

他一句一句,话语直戳乔西的心窝,“这就是你口中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一诺千金,既然做不到,为何当初又承诺得信誓旦旦?”

他还说:“原来你喜欢开玩笑。”

“可是我心里难受。”眼角泪珠滚落,她望向男人,还是呜咽着问出了那个问题:“我们这样真的是在治病吗?我读高一了,不是小孩子。”

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沈随问:“那你希望我给你什么解释?”

“我不知道。”

他笃定,“你知道的,你知道自己想听什么话。”

“我不知道。”乔西神思恍忽。

气氛凝滞了,沈随不再多说,打算留给她一点空间,却在起身时被突兀叫住。

“哥。”她语气里透出坚定和不安,很辛苦的,开了口:“我有喜欢的人了。本来打算等他高考完,我们在一起……”

她只觉得今晨短短一两个小时像一场荒唐大梦,连带着外面不断响起的嘶吼声也不真实。

客厅光线倏地一暗,阳光没了,阴冷乌霾铺天盖地的压向面门。

乔西眼前一黑。

忽地身体发僵,感觉全身不能动弹。

“哥……”她颤而乖觉,眼尾有泪抖出。

“你怕什么?”沈随声音清和,竟带了点笑意,“你这个年纪有喜欢的男生,我能理解的。”

不知何时,他转过了身,在乔西身前弯下腰,抬指温柔抿去她眼角泪痕。

客厅里阳光还在,辉映生光。

眨了眨眼,乔西眨去眼中水泣,原来方才的阴冷黑暗只是她的错觉。

“你别动手,伤口会裂开的。”她推开男人的手指,自己把脸擦干净。

“好。”沈随应合,俊脸凑到乔西耳边,热气与嗓音一并吐出:“哥哥也有女人,等这几日伤好了,就带她来见你。”

乔西双眸湛亮,一边点头,一边绽出个清甜笑容,

眼神比剑锋刀尖更冷锐,沈随瞥着她那笑容,阴暗的五官漫起残忍,又极快收敛。

第四篇日记:硬胀

一旦两人的相处涉及性事,乔西立刻从他身边逃开。

譬如现在。

三日后的傍晚,她给男人拆下纱布,手背、手臂以及大腿根的伤口已经结痂,等过些时日,就会自动脱落,只留下肉粉色的疤痕。

拆解腿根处的纱布时,她谨慎靠近,动作小心,可偶尔手指还是避无可避地擦过男人的内裤,触感又热又硬。

沈随的呼吸越来越过分,悸动越来越明显,但他没什么出格举动,即使内裤被已经胀硬起来的肉茎撑得似要破开。

“我去弄晚餐。”

简单收拾好医药箱,乔西逃进厨房,转身的瞬间男人指尖没入裤腰,释放出暴起的怒龙开始用力揉搓。

客厅里喘息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