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的身体紧绷着,哪怕他的灵魂再怎么顽强不屈,此刻的气势也全然被喻休语镇压下去,“我……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您再像这样事无巨细地管着我,这让我觉得……觉得很窒息!父亲!您不总是正确的!拜托您也尊重尊重我的意愿吧!”喻明说着,眼眶已然湿润起来,他其实他是一个很不喜欢哭泣的雄虫,因为他觉得那是他软弱的证明,但是……在父亲的镇压下,他根本毫无办法,他无助,他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跟其他雄虫不一样,父亲不给他答案,只留他一个人在心底迷茫!

从小看着喻明长大,对于他软硬都不吃的脾气,喻休语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平静,平静,眼前的不光是自己未来即将侍奉的新陛下,还是自己儿子,他需要给予他正确的指导,不能任由自己的脾气就那样发泄下去。

深吸了好几口气,喻休语终究还是耐下了性子,“好吧,”他对喻明说:“那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你脖子上的那个吻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怎么办?要说实话吗?冷汗已经流了喻明满背,如果他真的说出了吻痕的由来,那么接下来他便必然将面临父亲新一轮的追问,要是让父亲知道有别的雄虫看到了自己下面的那个穴……喻明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是游嘉熙,”最终,说实话的冲动还是被恐惧战胜了,喻明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喻休语的眼睛,此刻的他心存侥幸,想着这件事反正已经跟游嘉熙提前串供好了,没有问题,“我们,因为好奇,想要知道跟虫母亲密的感觉……所以……父亲您别误会,我们并没有任何对虫母不忠的想法,您是知道我的。”

看着眼前神色慌张,就差将“心虚”二字写在脸上的喻明,一时间喻休语的内心泛起了一种极度暴虐的情绪,其实他就是猜都能猜到昨晚上喻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想要知道细节,他本以为喻明至少会对自己说实话,却没想到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是吗?”喻休语的话语听不出情绪,他转过身,没有再看喻明,只是头也不回地朝家门的方向走去,喻明暗自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觉得自己已经蒙混过关了,但是父亲的态度,却又令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天色欲晚,没有仆人的客厅内呈现出一片静谧的景致,喻休语没有开灯,喻明知道自己的父亲就算不用灯也能看清前方的路,他本该开灯的,但他没有……或许是因为不敢看见父亲脸上可怕的表情,又或许是因为他想要快点跑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去,反正,而今喻明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催促他快点逃离。

“宝贝。”来到落地窗前,喻休语随手拿了一把软垫的座椅,双腿交叠着坐在了上面,“来,过来。”

喻休语的声音是那样温柔,一时间喻明甚至有些被他迷惑了,硬着头皮,喻明走了过去,因为视力没有成年雄虫那样好,路上他还磕绊到了桌角、椅腿之类的东西。

父亲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如此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过话了。

喻明站在喻休语的面前,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即将被喻休语怎样对待,他只是看见喻休语缓缓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宝贝,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否说了实话?爸爸不希望你变成一个说谎的坏孩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喻明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他猜到喻休语要跟游嘉熙打电话了,但他已经提前跟游嘉熙串供好了,应该没有问题,“我没有骗你。”他说。

喻休语紧绷的嘴角骤然间松弛下去,“好。”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当着喻明的面,拨通了游嘉熙的电话。

确如喻明所料,游嘉熙的说辞同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