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华家以前是经商的,属于资产阶级,便被划分为了黑五类。

陈永静眉一拧。

不愧是薛莲,很了解宋书华的性子,他最厌恶别人说他成分不好了。

宋书华语调沉沉地反问:“她还说什么了?”

“她还说你爷爷死的好,反动分子就该死!”

薛莲状似气愤怒回应。

宋书华下乡前,宋书华的爷爷因为被剥夺了资产,又被下放到农村,最终生病而亡。

宋书华最听不得别人议论他最尊敬的爷爷,而薛莲总是能精准拿捏到宋书华的痛处。

无缘无故的一顶帽子扣上来,陈永静终于忍不住了,扬声道:“薛莲,你在这里胡乱造什么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第4章

玉米地里静了一瞬。

随即,薛莲和宋书华走了出来。

瞧见陈永静站在外面,薛莲神色恼怒起来:“你怎么偷听别人讲话?”

陈永静冷冷看了薛莲一眼,嗤笑一声:“我要是没听到,还真不知道你能说出这些莫须有的话来,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扣锅到我身上,这些话怕是你自己的心里话吧?”

这可把薛莲气坏了,眼一眨就泪花就出来了,扯着宋书华的衣角就哭诉。

“书华,这些话就是陈永静和我说的,你要信我。”

陈永静便直直看着宋书华,等着他的反应。

夹在中间的宋书华眸色乌黑,无声的视线划过薛莲的侧颜,最终抬眸,对上了陈永静沉静的眼。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发紧:“我相信薛莲不会这么说我家人。”

这意思就是她会了?

人在无语的状态下真的会笑,陈永静笑了下,意味不明地呢喃一句:“是吗?”

同时,她也心寒无比。

宋书华看见陈永静漠然的表情,唇张了张,又补了一句:“可能是薛莲听错了,我也相信你。”

怕是宋书华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心已经偏向了薛莲。

陈永静回到大杂院。

一进门,正要进屋,另一间房的知青喊住了她:“陈永静,刚刚大队长来了,说你那屋今天会搬人来住,让你把另一张床的杂物收拾一下。”

和平公社算条件好的,一个院三间房住六个人,一间两个人。

之前和陈永静一起住的人和同村的结婚了,搬出住了,之后就一直是陈永静一个人住着。

不一会儿。

有人提着行李出现在门口,瞧见坐在书桌上看书的陈永静,她笑得张扬。

“陈永静,咱们可真有缘分。”

陈永静看见薛莲,脸瞬间黑了,她有种预感,今后的生活怕是要不安宁了。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薛莲,回过身继续做数学题目。

还有三个月就要宣布高考开放了,她要尽快把知识捡起来。

然而,接下来的薛莲便开始作妖了。

陈永静看书的时候,她在一旁唱歌,怎么大声怎么来。

陈永静晚上睡觉的时候,薛莲就会读宋书华给她写的信,天还未亮,就又开始‘砰砰砰’地洗衣服。

一连三日薛莲都是如此。

这严重影响到了陈永静的学习进度,她气得不行,想了想,便决定找到一切的源头宋书华去解决此事。

一见面,宋书华便面色担忧的看着陈永静。

“你脸色泛白,是没休息好吗?”

提到这个,陈永静就烦躁不已。

她按捺下情绪,一五一十讲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薛莲每天晚上念你写的情书,天还没亮就洗衣服,她是故意打扰我休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