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希主动开口道:“冕下,这是光脑,用来联络的工具,明天我会为您准备全新的。”
瑾玉心里一时之间竟有些复杂,看着诺希认真的神色,他竟有种冲动想说他不过只留一段时间,不用如此。
无名无分,深更半夜私会雄虫传出去都不太好。
诺希看瑾玉沉默了下来,只当他同意了,优雅的俯身又行了一礼,“冕下,那祝您夜安。”
走廊上的暖光落在诺希银白的发丝上,为其镀了一层暖光,雌虫本该暗红的双眸在灯光照耀下颜色也浅了一些,却无损它的的瑰丽夺目。
瑾玉最终却只是沉默着点头,直觉告诉他,如果拒绝了,诺希怕是会很失望。
只是,诺希失望和他有什么关系?
瑾玉望着雌虫转身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偏军靴碰撞着地面的声音清脆,提醒着他又回头看了看房间里豪华的装饰,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诺希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见瑾玉依旧停留在原地,微微勾起唇对着雄虫笑了一下。
这次换瑾玉愣神了,诺希很快就转回头,出了雄虫的地盘。
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瑾玉才回过神来。
脚勾起房门关上,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他捂着胸口拍了拍,心脏在狂跳,眼里却透出茫然来,显然对这种感觉十分陌生。
瑾玉暗自掐了自已一把,把那些不该有的心绪摒除在外,快步走到床边放任自已完全倒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他拽下自已的发带,将银色的发带紧紧攥在手里,墨色的长发没了束缚四散开来,全部铺在了床上,与洁白的被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到底在想什么?”瑾玉唾弃了下自已,扔过那条发带,立刻坐起了身,盘起腿认真的继续他的拔塞子大业,顺便决定明天戴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