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孟秋夕追出去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根本不在意。
等夏长衡换完衣服,在客厅里听收音机的时候,孟秋夕就回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夏长衡很快移开视线,就当没看到。
可就在这时,孟秋夕偏偏来到了他面前,语气诚恳:“我代子安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
第14章
夏长衡看她:“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替他道歉?”
“我……”孟秋夕一愣,刚要回答,就被夏长衡打断,“无所谓。”
被他这么一说,孟秋夕心一紧,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子安曾经是有婚约,可我只把他当成弟弟,弟弟做错事,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道歉。”
“滋滋”收音机叫了两声,电台听完了。
夏长衡起身关掉收音机:“你不用解释,不管你是把他当成弟弟,还是未来爱人,和我都没关系,我不在意。”
说完就要回房睡觉。
孟秋夕看着他丝毫不在意的态度,明明她曾经希望他这么懂事,可现在却介意得要死。
只是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她抓住他的手:“说清楚,我对子安只有姐弟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误会?”
夏长衡有些困了,应付一句:“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就要甩开她回房间。
可孟秋夕却不满意,偏偏拽着他:“你并不信。”
某种程度上来说,孟秋夕也是一个执着的人。4
对她的纠缠不厌其烦,直接转身,冷冷看着她:“姐弟之情,孟秋夕,你怕是把姜子安当弟弟当久了,都不记得你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对他的维护,早就超过了一对正常姐弟的范畴,没有哪个当姐夫的能容忍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舅弟,更不要说,那个人和我本来就有仇。”
夏长衡把孟秋夕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又补充一句:“除非不是姐夫。”
现在夏长衡是真的不把自己当成孟秋夕的爱人,只当是一个合租室友。
不用交房租的那种。
他不管孟秋夕的脸色,转身回房。
孟秋夕看着他紧闭的房门,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难以应付的军事要务。
第二天,夏长衡依旧早出晚归。
每次路过都能看到砖厂已经建起了一层楼高。
夏长衡停留了一瞬,就看到了祥林婶来给盖砖厂的男人们送饭。
砖厂有部队的帮扶,但全村的男人都来帮忙了,女人们自然也不会落后。
夏长衡正准备走,忽然身后传来祥林婶的呼喊:“长衡。”
“祥林婶,有事吗?”夏长衡停下脚步
祥林婶的男人之前是捕渔的,一次出海,遇到风浪,死了。
家里只剩下她和女儿秀秀。
她也没有再找一个,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秀秀拉扯大。
祥林婶提着竹篮子就跟了上来:“去我家坐会吧。”
“好。”
夏长衡答应,两人就往祥林婶家走去。
“长衡,你还在执着开珍珠养殖场呢?”祥林婶问。
夏长衡点头:“嗯。”
祥林婶又说:“要我说啊,砖厂都已经盖起来了,你还是歇掉这个心思吧,还是你只是为了和小姜同志比个输赢,其实你是不是把小姜同志想错了,他人挺好的,很好说话。”
夏长衡沉默。
祥林婶却是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诉他:“你看你天天把心思花在工厂上面,要是有时间还是把时间花在孟团长身上,听说你现在搬回去了,你们还年轻,早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