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瞪大双眼:“傲君,你的意思是,昭阳要收购家里的纺织厂?”

段傲君皱起眉头:“顾砚,你怎么总是用这么资本家的词?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国营工厂厂长的未婚夫,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是收购,是捐献!”

顾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声音发颤。

“傲君,这个纺织厂是在我父母产业上重建起来的,技术和工人都是他们辛苦多年的成果。我花了四年,才终于重振纺织厂,你一句话就白白送出去了?”

“纺织厂刚开起来的时候,我挨家挨户地敲门,一笔笔地要订单,怕产品不合格,我彻夜在厂里盯着……”

“够了!”段傲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你还有脸说?这工厂本来就是资本家的遗毒,我现在把它收归国有,是在救它!”

“还有,你是我的未婚夫,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话?你的心思都放在工厂上面,家里的活谁干,爸妈妹妹谁来照顾?”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工厂的一切事情都和你无关了,你就呆在家里安心照顾家庭!”

顾砚握紧拳头,他知道段傲君向来说一不二,但这纺织厂既是父母留下的纪念,也是他四年的心血,他仍旧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