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我从小就恨你。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你家里又有钱,人长得又帅气?”
“我只能穿粗布衣服,你却有那么多高档衣服,那么多我见都没见过的玩具。”
“就连段傲君,我喜欢的女生,也整天围着你转,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
顾砚声音发颤:“就因为这个,你就放火烧了我家?”
宋成远勾起嘴角,眼神越发阴森可怖。
“是啊,我本来是想把你们全家都烧死,可惜没能如愿。”
“不过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段傲雪在那场火灾中断了腿,段家和顾家结仇,我这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宋成远阴恻恻地笑了,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他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睛要喷出火的三个人。
“傲君,傲雪,伯母,你们怎么在这里……”宋成远呆滞地说道。
吴秀兰颤巍巍地捂住胸口。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老太婆真是瞎了眼,居然想让你做女婿!”
“这些年,我们居然都错怪了顾砚。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真该去死!”
段傲雪则沉默着,一瘸一拐地走到宋成远面前。
“傲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宋成远语无伦次地说着。
段傲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宋成远,她高高举起拐杖,停滞了一秒,接着猛地砸向宋成远的腿。
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大家终于成功把两人分开时,宋成远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众人七手八脚将他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宋成远的腿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即使养好了也会落下残疾。
段傲雪则被赶来的警察带到了公安局审问。
段傲君沉默地处理好一切。
临走前,她再次来到顾砚面前,承诺不会再来打扰他。
“顾砚,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塞到顾砚手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顾砚打开盒子,里面是父母留给他的那块手表。
他轻轻握在手心。
这是,是真的要说再见了。
段傲君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没有出现在顾砚面前。
入职胜利一周年这天,顾砚走进郝总办公室,递交了辞呈。
郝总一脸遗憾,却并不惊讶。
“顾砚,我们这个小公司,终究还是留不住你。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站上更大的舞台。”
借着改开的东风,顾砚在林清宜的指导下开始创业。
顾砚勤奋好学、头脑灵活又待人诚恳,公司很快便有了起色。
林清宜想利用自己的地位,帮顾砚拉一些大单子,却被顾砚断然拒绝。
“清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次我不想靠任何人,我只想靠自己。”
林清宜温柔地摸了摸顾砚的脸颊:“顾砚,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凭着日复一日的努力,几年后,顾砚的公司扩展到几千人的规模,在沪市小有名气。
胜利公司却在顾砚离开后,日渐衰颓。
最终,郝总将人员遣散,宣布公司倒闭,他本人则来到了顾砚的公司任职。
“说起来,蒋毅同志真是可惜了,明明学历高,人长得也帅气,偏偏喜欢搞办公室斗争。”
“胜利的老员工,我都安排去相熟的老板那里工作了,只有蒋毅,哪里都不愿意接收他,也不知道现在找到工作没有。”
顾砚淡淡一笑,并未答话,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