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对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裂痕,他轻啐了句:“不要脸的东西,跟你妈一个样。”

江无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妈,闻言掏了掏耳朵,“你见识过了?”

他妈有多不要脸,江无是知道的,没想到这女人还挺能闹腾,他难得想知道后续,“没把你们家谁气个半死吧。”

对面的人被他一句话气得火冒三丈,“我草你妈!你嘴巴放干净点!”

他淡淡“啧”了一声,还以为在娱乐圈混迹几年能让这位韩少爷脾气收敛些,没成想还是老样子,跟炮弹似的一点就着,骂人的词都土到掉渣,肏他妈?

江无的目光在那张跟他有四五分像的脸上淡淡的扫过,长得还行,二十多岁的年纪,他妈没准还真乐意跟他来一炮,他赞同地点头,“你去肏吧,肏我祖宗都行。”

都一个祖宗,没谁吃亏。

我们家都是他的

韩放一时口快,被他噎得呼吸不畅,抿了口红酒才缓过气,人冷静下来后,又接着回呛:“你以为盛家的上门女婿是你想当就当的吗,见不得光的东西,连私生子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

江无面对盛夏以外的人时表情千遍一律的寡淡,此时也一样,即便对方直击他的痛点,他都能淡然应付,悠悠地开口,“是没什么资格,不过你最好还是祈祷我倒插门成功,要不然我哪天不开心了就改姓韩,你猜老韩是把家产给你呢,还是给我呢,二弟?”

“二弟”两个字,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配上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容易联想到男性的某处器官。

韩放被怼得面红耳赤,他一个正妻生的孩子竟然在一个野生的面前下不来台,恼羞成怒后忽而一笑,“如果盛家知道你妈是个妓女,先不说别的,光就是盛夏,你觉得以她一个最在乎名声的女明星,会不要自己的前途选择跟你这个野种在一起吗?”

他得意洋洋地跟江无分析现实,还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一阵冰凉的酒水就从头顶浇淋下来。

“嘴巴这么臭,给你洗一洗。”

两杯满满的红酒都倒光后,盛夏把高脚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小鸡护食般杵在江无身前,两手叉腰,怒目而视,“继续说啊。”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与生俱来的贵气,随便一站都有三分气场,更何况气极之时。

盛夏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开开心心地拿着两个杯子打算先跟江无练习个交杯酒,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厮在打狗屁。

韩放也只敢当江无的面说说威胁几句,江无的身份真闹开了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说漏嘴的韩放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瞬间蔫了下去,嗫嚅着喊她,“…夏夏……”

她接得很快:“夏夏是你能喊的吗?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身份。”

盛夏拍戏,演技说不上炉火纯青,将就过得去,背台词的功夫却是一直被导演夸赞的,她这些年背的狗血台词着实不少,呛得对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两个人在一家经纪公司,论资排辈,韩放得尊称她一声师姐,论各自的家世,他至少也得客客气气地喊盛小姐,往常倒没什么,可现在的局面,他要真了师姐或者盛小姐,就不止是跟盛夏一个人认怂,连带着还被她身后的江无踩在脚下。

他对江无深恶痛绝,怎么’ニ 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两边一度僵持,反而是江无第一个出声,他一只胳膊搭在她肩上,“老子要走了,你走不走。”

云淡风轻,事不关己似的,盛夏心疼死了,她眨巴两下眼睛,狠狠地瞪着对面的人,拔高音调说话时带着几分刻薄:“你给我听好了,我盛夏不仅会嫁给江无,我们盛家以后也全是他的,你签到这家公司就是给我家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