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我心思乱糟糟的,心里想着脱得慢一些,再慢一些,然而很快衬衫和裙子都落到了地上,只剩下文胸和内裤堪堪遮挡着隐私部位。
我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叫齐教授,及时在张嘴前改了口:“……您好,请问需要全部脱掉吗?”
我背对着齐司礼,只是微微侧着脸。尽管我对于裸模的定义再清楚不过,但此时还难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在经常需要见面的教授面前赤身裸体,我的内心显然还没有那么强大。
我看到一只画板后露出的眼睛,齐司礼用一贯清冷的语调反问我:“你说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解开文胸扣子,脸部温度在同时急剧上升。刚才的那个问题,作为模特来说,确实不够专业。
内裤是我最后的遮羞布,当它掉到我的脚边时,我知道如果齐司礼在此刻向我看来,我在他的面前已经是一览无余。
决定不再继续忸怩下去,速战速决,我视死如归地爬上沙发,侧着身枕上自己的手臂。
齐司礼的画室很亮堂,阳光从两扇落地窗透到室内,像一座暖洋洋的花房。可我躺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汗毛直立,因为我感受到了来自齐司礼的目光。
他有着某种兽类一样蕴含着野性的竖瞳,目光落到我身上时是那样敏锐而不加掩饰,就像从我的发丝一直扫描到脚尖,所到之处犹如火炙,我的皮肤好像在被一下下灼烧。
他在看我,他会想什么?
画板后很快传来了笔尖落到纸上沙沙的摩擦声,我能看到齐司礼笔直修长的双腿,和他脚上穿着的那双纯白色毛绒拖鞋。
视线情不自禁地向上移动,我看到他的半个肩膀随着他手下的动作轻晃,然后猝不及防的,迎上了他偏头朝我看来的视线。
我的心脏似乎停了一拍,紧接着在后知后觉间心跳如雷。齐司礼并没有和我对视,他的目光只是落到我身上的某一处,可能是我的下巴,我的脖子,我的胸,或者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