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骤然松开他,把额头抵在他肩上,紧紧抱着他,声音含糊不清:“Papa,您不能这样……”

只是上床的话就算了,不能说那些什么爱不爱的话,不能这么惯着她,不能老是做出这些太像爱她的事。

一年后离婚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在那张纸上签字。

他太像一个和她正常结婚的丈夫,不像一个将她当作棋子的契约者。

她承认她对这种温柔贪心,人心难免挣扎,为她不竭的迷恋和似是而非的爱情。

徐谨礼看着埋在他怀里的女孩,蜷缩着、抖着羽毛的幼鸟,他揽住女孩的背和腰,问得轻:“什么样?”

他顺着女孩的脊柱往下摸:“你觉得……我对你什么样?”

女孩依旧没有抬头,徐谨礼将底部堆积的裙摆扯出,手撩起布料,摸到她的腰:“我该怎么对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语气越发暧昧,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调情。

水苓越听心跳越快,一边心动一边崩溃,三两句话就问得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做吗?”她只剩下最为笨拙的解答方式。

当逃避已成为习惯,惯性就会使得她选择直接无视问题。

徐谨礼捏着她的下颌:“这么急?不该先说清楚吗?”

水苓低垂眉目:“我说不清、您还是……直接做吧。”

她该说什么?

该说您不该对我这么好,让我觉得这是爱情泡影?可第一次提出要上床的也是她不是吗?想好不把床上的事当真,得到一点算一点的,不也是她自己吗?

什么答案都不对。

肉体厮磨好过口中得到的结果。

女孩贴过来,在他怀里轻轻晃着脑袋蹭:“叔叔……”

惯用的招数,一不想回答就开始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