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已经喝得迷糊,徐谨礼才输过两回,而且这最后面的两回,水苓估计也是他在放水。
怎么这么小气啊,她不满地将骰子一推:“不来了不来了。差不多了,今天喝了不少,走了,回家。”
朋友也顶不住了,随手捞过一个男模,塞了一叠钞票:“……送我去酒店。”
水苓把人拉住,怎么可能真让男模送她回酒店。
和徐谨礼一起的那个Beta出声说:“我帮您送她回去吧,我今晚喝什么酒。”
水苓被徐谨礼半抱在怀里,扫了他一眼:“你来凑什么热闹?”
那个Beta无奈地解释:“我是女的。”
水苓的CPU干烧了,又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她几下,朝徐谨礼伸手要了一叠小费:“好吧,那麻烦你送她去隔壁酒店,要是她出事,我会回来找你的噢。”
“嗯,您放心。”那个Beta诚恳地点点头。
其他人喝喝玩玩也差不多了,能走的已经自己走了,不能走的,水苓给她们叫了车,也都联系过了家里人,自己说话都有点含糊,步子踏都踏不稳,硬是把她们都给安排完才上车。
她进了车里,被明亮的车灯一照,醒了几分,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抹了一把脸,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黏着徐谨礼往他身上倒:“老公……我的头好晕,快扶我一把。”
人都已经完全赖在他怀里,徐谨礼还能怎么扶。他从车里拿出一盒醒酒药和一瓶水,把药塞她嘴里:“吃了。”
水苓照做,摸着他的大腿环上腰,倒在他腿上,头晕得不行:“我下次再也不去了……”
徐谨礼捋开她挡着脸的头发:“我是不让你去吗?你和我说实话又能怎么样?”
水苓在他腰上拱着蹭:“怕你生气嘛,男模真的不是给我点的,朋友过生日,我给她画饼画了三年了,这回好不容易有点闲钱,给她圆梦。”
徐谨礼其实在玩骰子的时候就已经消气,把人抱到他腿上:“记不记得你前几天和我说了什么?”
水苓一喝酒就容易困,这会儿已经眼皮打架:“什么啊?”
“你说……”徐谨礼还没能说出口,水苓就已经困得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徐谨礼垂首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给她换了一个睡着更舒服点的姿势,把西装脱了盖在她身上:“……小骗子。”
前几天还说想他,徐谨礼加急把事情处理完转头就看见她和别人去花天酒地,他捏了捏女孩的脸蛋:“看在你可爱的份上原谅你。”
把人抱回去的时候,水苓在半路醒了,迷迷瞪瞪睁开眼,人都没看清,下意识说:“……谢谢你送我回来,辛苦了…小费自己掏吧……在我衣服里。”
徐谨礼刚才心情还行,被她这句话又给气笑了,阴阳怪气地说:“贵宾,您要洗澡吗?我带您去。”
水苓眼睛都没睁开,抬起手摆了摆:“不用、不了,我自己来,谢谢。”
徐谨礼不和小醉鬼一般计较,带她去浴室,慢条斯理地给她脱衣服。
水苓在浴缸里泡到一半,全身发软,被别人洗头的感觉太舒服,她朦朦胧胧睁开眼,发现徐谨礼近在眼前。
他把长发简单扎了起来,有那么几绺不够长,垂在脸颊两侧,在柔光灯下好看得有点夸张。
她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此男不是白龙,是狐狸精。
他穿着衬衫,挽着袖子在伺候她洗头,水苓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慢悠悠地哼着说:“帅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结婚?某人说好以身相许的……”
徐谨礼给她冲掉泡沫,把手上的清水弹在她脸上,听见她呀的一声叫着坐起来。
他拿热毛巾给水苓擦脸:“喝多了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