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团,她扭了两下,继续不理他。

忽然一只手攥住她抓紧的被褥,用力一扯,昏暗的灯光漫过来,流淌在他们之间,男人的眼神很宽和,却又不容拒绝。

小女鬼知道自己躲不过他,带着点气说:“改嫁了。生了八胎。每年去给你上香。”

徐谨礼倏地笑了出来,捏着她脸颊两侧轻轻拉了拉:嘴毒的小鬼头。

小女鬼甩着头拍???打他的手:“呀!”

她其实也没法说清,在亲眼目睹徐谨礼去世之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太正常,被简若英一直照顾着,简若英去世后没多久,她也跟着妈妈走了。

自从他离开以后,水苓再也不敢晚上出门,经常一惊一乍地突然“发神经”,要不是有妈妈和妹妹,她还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只是被他捏捏脸,其实一点都不疼,小女鬼突然委屈起来,嘴一瘪开始掉眼泪。

徐谨礼看她哭了,慌了一瞬,立刻坐起来撑在她身边给她抹眼泪:“捏疼你了?抱歉宝贝,下次不捏脸了。”

她躲着不给他碰,徐谨礼又固执地要哄,没注意脖颈中的项链垂下,碰到了她的手镯,叮的一下,他的眼睛泛出蓝灰色的微光,黑色短发瞬间银白化垂在小女鬼的脸上,惹得脸上发痒。

她看呆了,一时间忘了推开他,等反应过来,已经和他面对面,近在咫尺。

“哥哥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徐谨礼补偿性地揉她的脸颊。

小女鬼安静下来:“……噢。”

“其实我没生气。”

“只是有点难过。”

“你为什么说得那么不好。你不喜欢我吗。你说过爱我的呀。”她一句句补上去。

徐谨礼躺在她身边,给她把被子盖到身上去:“比起以前和现在,哥哥刚开始对你确实不够好,后面想起来了,我们又分手,仔细想想,我真的浪费了很多本可以陪着你的时间……”

明明他们也在过去里认识了很久,生命在那个夜晚停止时,却好像只相爱了一瞬间。

她踩着徐谨礼的膝盖向上挪了挪,很小声地说了句:“……原谅你。”

徐谨礼定定地看着不愿意抬头的女孩,叹息道:“我们谨仪真大度……是哥哥太小气。”

小女鬼在听他解释完又被夸了两句,心情好了一些,乖乖的不闹了,主动抱着他和他一起睡觉。

“谨仪。”他的手掌轻抚女孩的肩颈,看着她身后那盏昏黄的夜灯。

小女鬼哼了一声:“又叫我。你好喜欢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