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晚神情漠然,只是一双手攥得几近血肉模糊。

口枪舌剑罢了,她若是怕,便早在三年前宋家出事时就败了。

祈福结束时,虞卿晚转身正要离开,却被拦住。

宋封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戏谑嘲弄。

“虞卿晚,从今日起,你就不必回长乐殿了,贴身服侍朕。”

虞卿晚红着眼回眸,一双凤眸似笑非笑。

“你将我留下,就不怕本宫夜里杀了你吗?”

宋封逾剑眉一拧,他最是厌恶虞卿晚这样的眼神,高高在上,好像从不会为他难过伤心。

他掐住她雪白的脖颈,虎口处厚厚一层常年习武留下的茧子,轻易磨破了柔嫩的皮。

“虞卿晚,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了,作为阶下囚,你该自称为贱婢!”

火辣的痛感灼烧着虞卿晚的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她紧咬着唇,不愿松口。

直到她以为自己要死去的前一刻,宋封逾随手将她甩在地上,冷声吩咐。

“来人,为她换上奴婢的衣服,送入金銮殿。”

“今夜贵妃侍寝,就让她在脚踏处候上一整夜,随时听从差遣!”

第3章

宋封逾竟是要她亲耳听着他和其他女人云雨!

窒息的痛楚还未散去,胸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如银针穿心。

见宋封逾如此态度,宫人对虞卿晚也就全然不留情面。

虞卿晚被强行带去换了衣服,送至金銮殿。

宋封逾进殿时,扫了站得笔直的她一眼,冷声开口。

“好好教教‘公主’,该怎么伺候主子。”

“是!陛下!”一旁的大宫女面露惶恐,狠狠掐了虞卿晚一把,“还不跪下!”

虞卿晚不肯低头。

宋封逾唇角勾起,说出的话却叫虞卿晚冷得刺骨。

“公主的骨头这么硬,朕倒是有些好奇,你那侄儿的骨头又能受上几棍呢?”

虞卿晚攥紧了手心:“不要伤害他!”

宋封逾笑了:“虞卿晚,朕给了你选择,还不够心善吗?”

“当初,朕可是没得选。”

虞卿晚盯着眼前这双漆黑的眼眸,一点点、一寸寸弯曲了膝骨。

从前,这双眼眼里的无辜与渴求,与如今的怨恨与冰冷,像是毒蛇要将她缠绕到窒息。

虞卿晚看着他,声音沙哑:“……是啊,当初陛下若不跟我走,便只有死路可走。”

他永远不会知道,这唯一的一条生路,是她为他求来的。

宋封逾神色骤冷:“朕还得感谢你一时兴起的施舍?”

此时,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陛下,媚贵妃来了。”

宋封逾的目光这才从虞卿晚身上移开,亲自去牵着林媚月的手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是对待世间至宝。

其他人纷纷行礼,虞卿晚没有抬头,也不想去看。

可她无法捂上自己的耳朵,也隔绝不了幔帐之后渐渐传来的靡靡之音。

声声撞击中,男人低沉压抑的粗重喘息,被女人逐渐高亢的娇媚声音盖过。

“陛下,轻点……”

“媚儿,今夜你终于属于朕了……”

虞卿晚双眼通红,每道声音都像是利刀刺进她的心口,翻绞得鲜血淋漓。

她想起和宋封逾很久以前,也曾有过一夜荒唐。

彼时,宋封逾拉着她的手发誓:“公主,臣这辈子誓死追随长公主,绝不负你!”

那时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虞卿晚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这一夜,林媚月叫了几次水,虞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