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听得迷糊:“特安部的什么选择?又是谁两年来占了优势?什么多几年少几年?加速了谁占据优势的过程?陶术,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容貌平凡,性子安静,经常默默一旁,不知不觉被人忽略掉的陶术,此时却微微一笑,难得语露锋芒,显了一些真脾性:“心愿文本的余波波及寰宇,唯独中国两年以来浪静风平。难道你们以为心愿文本真的对中国没什么影响?”
“薇姐,你应该多关心一下这两年来中国各地正在发生什么事。”
陈薇恼道:“你说的我更不懂了。”
褚星奇安然咀嚼着薯片:“不懂就不懂。你是女鬼,我是道士,关心人世间的事做什么?任他谁当政,总要做人,总要用我们。”
张玉默默听着,想起了自己见的一些官员,问陶术道:“没有武功的,就一定不是好人吗?”
“有些人,灰蒙蒙的,但是特质没有发作。”
陶术想了想,答道:“不,有些人单论个人修养,对家人,对朋友,对陌生人,都算得上是好人。只是他们并不想为人民服务而已。”
张玉就又陷入了思考。
资深者们困在天州市,一时进退不是,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缄默等待结果。
但中国正暗流激涌,人事调动频繁之际,世界上也并不平静。
仿佛无形的人间运数开始隆隆转动,转到了百年变局。
资深者们还没等到中国风浪平息,却接到了国际特安联盟的一纸求援信。
384、第 268 章
这一次调查结束了。
长达十个小时。
法庭宣布证据不足, 无罪。
卢武终于走出法庭的时候,阳光照下来,刺得久不见天日的眼睛潮湿起来。
还没来得及擦掉那一滴生理眼泪, 镜头长枪短炮一齐挤了上来。
有记者手伸得长, 黑洞洞的镜头连同不停闪烁的闪光灯,快要怼到他苍老的面容上。
助手、朋友们、保镖、沉默地为他挡开汹涌人群、连珠炮般的质问, 送他上了车。
各路记者仍旧追着车不停提问,甚至有扒车门的。
啪嗒。从人群不知哪里飞出一枚鸡蛋, 糊在了车窗上, 黏糊糊的蛋清蛋黄顺着玻璃流下。
卢武侧脸映着玻璃,正望着窗外的人群。
那鸡蛋便仿佛砸在了他脸上。
“快走!”朋友和助手都催促司机。
车开了不多时, 一直沉默的卢武开口:“停一下车。”
“您怎么了?”
“停一下车。那个小家伙摔倒了。”卢武指着人群里的一个位置说,“他妈妈没看到, 小孩子在这样汹涌的人群里容易被踩踏。”
助手没有办法,只好临时让车停下:“好好好,您别出去,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去, 我去。”
助手冲进人群抱起了小男孩, 递给了他的妈妈。
她的妈妈本来冲着车子挥舞拳头, 孩子被递进怀里, 她怔了一下,便不说话了。
车子穿过汹涌的人群和繁忙的市区,逐渐驶入田野, 把卢武送回了家。
他白发的妻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也只有妻在等他。
助手帮他提起了行李,卢武和妻两个老人互相扶持着,慢慢走入了乡下的家。
素日整洁的家门里一片狼藉,孩童极具穿透力的尖利哭声回荡在房子里:“我要妈妈!我要爸爸!”她的声音似乎已经哭得有点哑了。
卢武问:“还在哭吗?”
妻点了点头, 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被孩童甩砸的玩具、物品。
卢武走到眼泪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