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被捕工友,同时保证工人正常的休息、休假而不被扣工资。”工装男子的声音清晰、条理分明而平静,侃侃而谈:“劳动者一天做到晚,连吃饭喝水的时间也没有,但凡想休息、请假,就要被老细以‘偷懒’为名辞退,或者按请假克扣工资。这不是对待人,是对待生产机器!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劳动者也有休息、请假的权利......”
同学们悄悄说:“看,我认得那个人,他是我们的学长,现状在新华社当记者。”
高级警督回答:“只要查明那几个工人没有煽动群众,就放他们出去。至于你的要求......”他顿了顿:“这是资方和你们的事,我们不参与劳资纠纷,一向中立。你们可以回工厂去,自行和资方谈判。”
工装男子冷笑道:“不参与劳资纠纷?你们的所谓不参与,就是事实上纵容资本家对群众进行打击!资本家拿钱请你们控制的黑/帮去镇压工人,你们装作没看见,就是‘不参与’?我们抱团组织起来跟资方谈判,你们就诬造罪名,出动军警逮捕工人,这就是‘不参与’?”
“当强者暴打弱者的时候,你们只在一旁看着。当弱者反抗的时候,你们却上去抱住弱者,喊着‘别打了’。这就是‘中立’?”
高级警督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非法集会,我们有权逮捕!”
工装男子冷笑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砰一声枪响,血花蓬地炸开,他晃了晃,轰然倒下。
街上人群嗡地炸起来。劳动者、工人组织、还要赶来支援的港岛市民都大吃一惊,立刻涌上去围住工装男子:“快!送医院!”
一个知识分子打扮的青年四下一看,看见打枪的人悄悄缩回军警当中,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愤怒大喊:“你们这是搞暗杀!”
但高级警督已经被军警护着退去,打/黑枪的人躲在军警中间,砰,青年也倒下了。
人群更加惊恐,混乱之下重又推搡起来,军警趁机拷走了不少维持秩序的工人,还有赶来支援的市民被击中头颅,立时倒下。
暴力机器对手无寸铁的劳动者痛下毒手。
工人组织立刻疏散人群,同学们在混乱中挤挤挨挨,也差点跌倒,心惊肉跳地避开胡乱打人的军警,躲到了巷子里。
地上躺着呻/吟的工人、市民,街上洒着鲜血。
巷子里没任何人说话。
他们只是要个道理,想要不被累死,想要正常的请假休息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
是因为......握枪的人不需要讲道理吗?
那么......如果他们也握枪了呢?
陈翠兰一向是温和的人。
但温和而慈仁的人,在看到如此景象,心里也有了滔天的怒火。
她被那些淋漓的鲜血刺痛了双目,手紧紧攥着,下定了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