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他们与他一起埋头钻研,一起同甘共苦,同食同住,一起笑语理想。
兄弟姊妹们关心他的生活,陪伴他的岁月,与他志趣相投,一起长大。情意切切。
他有了新家。
家门前有两条江河,奔流东去。一条壮阔,一条江豪迈。
家后有巍巍山岳,再也没有吃人虎,杀人蜂。敞开青山,任你来去。
家中有杏花烟雨,没有了水下的血吸虫。
家中有塞北大漠,没有了沙漠里的大响马。
新家让他再不用到处乞讨,再不用南北求活。从此后,常安居,常欢乐。
小伢子慢慢而幸福地长成了一个青年人。
梦里,也曾有人满怀恶意地问他:“你没有人性,是一个神话的虚假的偶像!否则,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么可能做到这样大公无私,这么爱一个没有你亲人在的国家!”
青年战士没有生气,只是摇摇头:“你说的不对。我不是孤儿。我有父亲、母亲、兄弟姊妹,亲朋好友,也有特别美丽的家。”
“那你的家,你的家人在那里?”
青年战士便笑了,他抱着刀锋的如此冷硬,提起家人的时候,语气却如此温柔,近乎情意绵绵:
“你看,他们就在那里。”
*
梦醒的时候,王勇的童话领域也被解除了。
似乎是残留的一股力量,极为柔和地辅助他唤醒了所有沉睡的人。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云朵托着建筑工人落了地,飞机上,机长和副机长揉着眼睛醒来,往窗外看去,却讶然地看见飞机停在半空,被七彩的彩虹软绵绵托着。
碰碰车上的私家车司机打了个哈欠,舒了个懒腰,盯着对面坐在儿童碰碰车上的司机发呆,却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的坐骑发呆。两人同时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各自坐在一辆碰碰车上。
工人们从昙花的花瓣里醒来,只觉自己躺在丝绸般顺滑柔软的地方,低头一看,嘿,自己躺在一朵花瓣层层叠叠的大花里!他们吭哧吭哧准备爬下大花,却被昙花卷着花瓣送了下去,抬头一看,才发现这十几米高的大昙花,像一大捧凝固的爆炸的气浪和火焰混合而成的颜色。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阵尖叫声,他们扭头一看:得!天上还有难兄难弟,他们躺在杰克的魔豆里一样巨大的通天藤的叶子上,藤蔓调皮地将他们放在自己光滑的根茎上,往下一推,成人儿童在宽阔无比的藤蔓上被往下滑,像是从一溜通天的滑滑梯溜下。时不时还会在弹性的叶子上蹦两下,活像蹦床。
大巴上的乘客和司机也陆续醒来,一个小女孩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觉得身边的座椅毛绒绒的,她被妈妈的尖叫声吓醒了。满车乘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叫龙猫大巴不太高兴地叫了一声,它肚子里的乘客们登时傻乎乎地瞪着这辆活了的“龙猫大巴”。小女孩却高兴地叫起来:“大猫!大猫!”
远处,睡在高铁上的乘客却听到了一阵震天的呼噜声,脚下的车厢有序地一起一伏,触手摸到了冰冷冷的鳞甲,一个小男孩尖叫起来:“龙!龙!”
如果从天空往下看,此时潭州市出市的铁路上,正睡着一条通体闪耀金属银白色的长长的龙,它呼呼大睡,任由乘客们尖叫,肚皮一起一伏,还印着和谐7号列车的喷漆字样。
正在人们为此讶然不已,甚至来不及掏出手机之时,他们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音色像个刚刚长成的青年,语气又像一位战士一样端正地指引着他们,似乎在为他们指路:
“请大家按照我的话去做。”
这声音明明陌生,却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莫名地信任他。宛如信任自己的亲人。
车长和驾驶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