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参加训练的。
低烧期间,他看木双双就越看越可爱,似乎身体里分裂出一个意识,拼命想靠近她,想抚摸她。
李峰曾为自己起这种念头感到羞愧。但每当他的病情好转,不再发烧时,他看木双双,又全然是一个与其他女同志别无两样的女战友。
时间一久,李峰便察觉了这种不对劲。
自此后他像一头惊觉危险,又不知危险何处,甚至没法求助同类的小兽,本能地躲避木双双。
偏偏,他的训练,他的节目安排,他的队伍,都时常撞上木双双所在的队伍。
似有一双翻云覆雨无形手,要按住他的头溺在那股甜腻气息中,好叫他甘为木双双的臣掳。
眼前,空荡荡的练舞室,只有两个人。
文气娇软的木双双正直了那软塌塌的腰肢,慢吞吞地向他走来,细语轻声:“李峰呀,你不是来帮我练习那一段的抬腿踢脚么?站得这么远,怎么不过来一些?”
空气里甜腻得发黑发油的气息骤然浓郁。
她带着淡淡樱红的唇,雪白细腻的肌肤,娇软的腰肢款款摇摆,渐近。
李峰说:“小木,站在那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呀?”木双双又逼前了一步,连她又长又密的睫毛都一清二楚。
那股气息顺着他的口鼻和毛孔往他的体内钻去,李峰的头颅开始昏沉。
他眼珠上缓慢地爬上一层灰白翳,一刹那,世界像罩了层滤镜。
木双双的脸开始变形,重组:
那么美,那么可爱。像花儿,像星星,像新中国的红旗,像一切他心里、记忆里最美好的东西。
那雪白细腻的肌肤越放越大,越放越近,定格在他眼底,似镜头的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