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地忽略这些异常,也还算平静。
正此时,原本平静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一声尖叫,两声尖叫......此起彼伏的尖叫之后,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附近的士兵立刻警惕地准备动作,却见街上有无数的人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天空。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天空上,原本高悬的太阳,摇摇欲坠,开始一闪一闪的,如老旧的电灯泡,即将熄灭一般。
晚霞歪了,卷了一角下来,露出美丽的霞光背后的漆黑。
空气如被撕开的壁纸,露出了底下的深沉颜色。
仿佛,天地间生动鲜艳的一切色彩,一切事物,都只不过是绘画出来的而已,现在,涂抹上去的颜色,正在褪色,披上去的纸面,正在破损。
天边那层幕布凋落,褪色的现象越演越烈。
平楚市的一角,已然完全蜕了一层皮子,露了真容,如被拼接的另一个世界,
这一角的天,与整个的大片的天是截然不同的,它是血红得近乎恶毒的颜色,血色的天空里,挂着一轮光球,那光球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儿太阳的热度。
而光球下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焦土。
站定在这一街角的所有行人,一动不动了。
他们的身体原本在循着正常尸体腐烂的速度,缓慢地腐烂着,而暴露在血天焦地的一刹,他们身上的皮肉霎时焦黑,悉数通红溃烂,如重度烧伤,被整个人烧熟烧焦一样,皮肤和肉块不停地掉落,很快,变作了一具具白骨。
白骨身上的骨头如被火烤过,还挂着几丝熟透了的肉条,哗啦散落在地上。
这一处被揭开了正常天地,而化作血天焦土可怖世界的街角,一霎时白骨森森堆满焦黑的土地。
附近街道的平楚市民全都看见了这一幕,惊骇怖然至极,慌不择路。
但天地间的褪色还在蔓延,褪去颜色的天地,仿佛被揭开了一层皮,尽是血天焦土。
血天焦土冷阳所到之处,所有的市民尽化白骨。
特殊安全部队正在疏散人群的时候,郝主任一脸凝重地赶到了。他早就知道这里的惨况,因此文学参谋团里那些年纪太大,身体弱的老专家,老教授,都被他留在了驻地,只带着常教授等少壮派赶来。
他一到立刻问特殊安全部队的军官:“目前伤亡怎么样?”
特殊安全部队的这位军官答道:“我们部没有伤亡。”
“目前,变作骸骨的,全是之前记录里,消失了生命体征的市民,都像被火烧熟烧了。”
但是,之前的异变里,消失了生命体征者,才是平楚市的大部分人。
如果任由天地变换下去,整个地级市的人口也就没了。
郝主任看着那方白骨露于野的焦土,忽道:“那里有活人。”
正在众人惶恐之时,却见街角那片血天焦土的世界里,从满地白骨里,走出了一对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女,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正望着周围的环境,满脸惊愕恐惧。
士兵立刻把他们带了出来。
询问之下,这是一对夫妻,是做医学研究方面工作的。
而这对夫妻之后,陆陆续续从焦土中又走出了几人。这几人甚至与夫妻俩熟识。
他们都说前几天平平常常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忽然一霎时,周围的人都看不见自己了。
刚开始,谁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还是照常工作、上班,随后,他们发现,自己与大部分人交流,没有人看得见自己,他们伸手去碰其他人,其他人也没有任何感觉。而他们的手却从其他人身上穿过去了。
这对研究员夫妻说:“我们可以碰到纸张,碰到桌子,甚至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