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 / 2)

希玛倚门望着,祈祷着,双唇蠕动:“您!不管您是天神,是什么,是什么都好,您有伟力,便保佑我的这些朋友们吧!保佑保佑我吧!我祈求您!”

她似乎望见白虎于黑下来了的天空一闪而过,却又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

而丈夫一进门,便怒气冲冲地,他大概又是受了哪儿的比他更有力者的气,吃了一口咖喱,便开始砸东西他去得太久了,饭菜早已冷了。

他揪住她的头发往地上撞,又一脚踢在她胸口,她两眼发昏,一阵金星嗡鸣,但他毫无缘由地只是打,打得气喘吁吁了,才在年少体弱的妻子身上,逞尽了不得意与失却岁月的不甘。

她头上破了,流血的时候,他住手了。就像她对阿什米特说的,他娶她花了不少钱。

他年纪不小,才靠给警察们卖命而初发迹了,随后靠勒索乡下人,给地主做狗腿子发家。

虽然女子嫁人要赔丈夫一大笔嫁妆。但他因觊觎她,他也着实给了她的家人不少钱,把她从学校里弄出来。没有生孩子前,不会舍得打死她。

但是,他今天打得格外的凶狠。

“好!好!臭婊.子!”他咕哝着骂着似乎不知哪个姘头:“妈的,一群女人,我弄不动?妈的,一群婊.子。”他身上带着一股寺庙香料味,大概又在哪个庙里花了一笔钱,被庙妓刺激了。但又像受了什么额外的气,身上带着尘土与硝烟味。

鼻青脸肿的希玛从地上爬起来,给他一瘸一拐地端饭。

他一边自顾自地坐着用手送了饭到嘴里,瞥了她一眼:“你下午有没有见你的同学?”

“没有。”

“没有?”他上午才警告她离她的同学们远点,现在又说:“下次见到了,聪明点,叙叙情,留下人。偷偷叫人来叫我。”

希玛沉默着点点头。

一瘸一拐地往灶间去热咖喱。褐色的咖喱在锅里开始重新翻腾,如她身上一阵阵翻腾的疼痛,如她额头的血痕,眼前乱窜的金星,一只耳朵挨了重拳,一时失聪。

她盯着那咖喱,一只蟑螂从她脚背上爬过。老鼠不知道哪里吱吱叫。

家里有土农药做的老鼠药......毒蟑螂的土药,也买了一些。

他现在也不算太老,是不是?

几十年。想想,她想想,是不是买了?老鼠药放在哪里?

他不会打死她的。

他下手越来越没轻没重了。

村里的寡妇都会去哪里啦?

思绪乱糟糟的,骨头有点痒,她还在张身体。她还年轻。

可是他问起她的同学们。她们还这样的可爱年轻,比她还要更年轻。阿什米特,还有基兰......

她想,用勺子舀了舀咖喱,翻了一翻,热得更快。

“你是在干什么?”他坐在那大手大脚地嚷嚷。“图你年轻能伺候,你手脚比我还慢!过来!”

一盏橘黄带红的灯泡,照得他的皮肤像是青蓝色的,配着白须,那狞恶的神态,像某座尊神的面容。印度的神像,那些尊神,多的是这样的一家之主的神态坐姿,是历史与生活真实的重现。

可是,老鼠药究竟放在哪里了?

她眼前迷迷瞪瞪地,灶外窗中装着的小小的月,天色黑漆漆的,但是,她又看见了白老虎,它甩着尾巴,浑身点点金芒,叼着神的首级,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也在问她:可是,老鼠药放哪啦?

*

“毒妇!”、“赔命,砸死她!”

白虎的身形涨大一圈,站在半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举着火把的村人推搡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要把她绑起来偿命。

她毒死了自己的丈夫。

她的丈夫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