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把红色的,装了七十万卢比,用来贿赂官员的包,终是放回了原地,近乎痛苦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
他坐回座位上的一刹,却没有看到,红色的包,早已被偷梁换柱。
如果他再探手去摸,摸到的,只会是一片空气那是一片幻像。
陶术露出身形,摸了一把汗,褚星奇掂了掂这包的分量,看到里面满当当的金钱,在离开了剧情人物和车辆之后,迅速地褪色,变形,然后变成了一行干巴巴的黑色文字,贴在红色包的底部:【七十万卢比】。
这行黑色文字与包的底部紧紧相融,抠都抠不出来。
而唯一没有变形的,只有那只红色的包,它依旧靓丽。
“果然,作为巴尔拉姆人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之一,几次三番出现的,装着大笔金钱的红色包裹,是内核层的钥匙。”褚星奇松了一口气。
而红包到手的一刹,所有的场景都在崩毁,天在晃荡,地在震动,这片文本世界中的印度首都德里,逐渐地褪去所有颜色,变成一座纸片与布景板,“剧情”开始崩塌。
“走,我们立刻进入内核层。”
他们提着包,往尚未崩塌的地方奔去,借助红包的牵引力量,一跃而向更深的文本世界的真实跃去。
如穿过了极深的水幕,他们先是眼前一片模糊,随即,眼前再次清晰的时候,便感觉眼前发黑确实是发黑,他们正在夜色之中,周身都是树木,耳畔虫鸣声,仿佛在一片林子里,天边悬着月亮,透过杂错的枝桠,洒下清辉。稍远处,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里上是一大片缠绕着藤蔓的石头废墟。
陶术道:“看制式,好像是某种供神的庙宇。”
兔子玩偶没有示警。
王勇道:“没有生命迹象。我们往前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