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满城狼藉,还有无数雪花一样飘落的传单。
那上面,血淋淋地写着:
“俄罗斯人民,你们被欺骗了!被欺骗了!这些是一群异界生物,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他们会为你们带来地震!海啸!各种各样的灾难!它们不是人,会源源不断地复活!”
老妇人弯下腰,捡起传单,一个字一个字看了。
她把脸凑得很近,看得很认真。看完后,她把这一张传单一条一条撕碎了,然后再一条一条地撕成一点点的纸屑。
撕了一张,又弯下腰,捡起第二张。
很快,感到了疲倦,老妇人直起身子,锤了锤自己的肩膀,想再去捡的时候,却见地面上的完整的传单已经不多了。
地面上全是纸屑。
她看到那位为她哭泣的女孩儿,似乎叫做娜塔莎的,正把手里的纸屑杨开。
一个小孩儿正站在一个水池上,得意洋洋地和他的同伴,把捧着的一大把纸屑全都抛开,然后他们一起哄笑:“下雪啦,下雪啦!”
老妇人慢慢地坐在地上,捶了捶自己的腿脚。
“唉,老妈妈。”老妇人抬起头,也是褐色的头发,但闪闪的发亮的红星,年轻的容貌,一样关怀的神态:“您怎么坐在地上?”
仿佛,从来不记得自己曾躺在过地上。
老妇人凝视着这张年轻的容貌,伸手摸了摸那红星,高兴极了,笑了:“我累了呀,阿缪莎。我想回去做馅饼了。你喜欢什么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致敬《蜡烛》
94、第 94 章
中方的一行人, 被“请”到了莫斯科。
干净的蓝天白云,克里姆林宫顶上的红星,光华璀璨, 与高高飘扬的红旗相映成辉。
但旗杆焦黑, 红场上的弹药坑洞还残留了一两处,工人们正在填补。
狼藉的广场上, 散着雪花一样的纸屑,自发携带清扫工具的俄罗斯老百姓, 正有说有笑地在清扫纸屑。
陈薇弯下腰, 捡起一张较大的纸片,服食过翻译魔芋的她, 读到了印刷精美的“欺骗”、“恶魔”、“地震”等俄语单词。
“敬礼!”稚嫩整齐的童声,她抬头看去, 却是一队脖子上系着红领巾,生得特别可爱的斯拉夫儿童,看见了前面引路的红军战士,立刻停下敬礼。
等红军带着中方人员, 走远了, 儿童们才散开。
“美国人和欧洲人, 直接空袭了?”陶术皱眉打量着残留着袭击痕迹的红场。
“他们已经被我们击退了。刚开始, 我们不熟悉当代的武器,并且缺乏技术兵种,让他们突破了防空领域, 得逞了一次。”
王勇道:“原俄政府的态度......?”
“窃国者逃出去了。”前方的红军将领神色平静:“他们向美国人表示,宁可要一个被打击得千疮百孔的俄罗斯,也不要一个赤色的苏维埃。”
陈薇喃喃:“他们疯了?”
红军将领却回过头来,看着那群曾经做过街头混混的儿童, 向着她笑了笑:
“他们没疯。当年白匪,也和西方的资本家一起,不惜代价,围剿过我们。”
陈薇看张玉也捡起了一张纸片,上赫然有“核平”、“苏联毁灭”之类的字眼,打了个冷颤。
“请吧,前面是克里姆林宫。人民委员会的主席团,在等着各位。”
一行人踏进了俄最高权力机关的设立地,陈薇觉得很好奇,褚星奇一脸无所谓,王勇面无表情、陶术却皱着眉心事重重。
“我们找中国的各位来,为的是什么,相信各位一路上,应该也有所了解了。”主席团都很亲切,坐得笔直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