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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慧云没看到松田理子,她也不去找,懒洋洋地嘀咕了一句“大小姐真是会挑剔,”如果不是因为因为章亦凝的家庭,谁耐烦在百忙的高中生涯,陪一个才初中毕业,见人就挑三拣四,作天作地的学妹搞什么毕业旅行?
看那个姓松田的日本女人刚刚那样子,简直快被这个比她小七八岁的作精整哭了吧?
先对着镜子,掏出一支口红补了一点唇妆,又重新上了一些粉,鲁慧云才拖长声音:“松田小姐,我知道你在喂,别躲着哭鼻子了。亦凝虽然脾气差了一点,但是如果你让她高兴了,她出手可是很大方的。”
声音在昏暗幽静的洗手间回荡,过了一会,松田理子的声音才从某一个厕所隔间里响起,那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果然是哭过了:“抱歉,抱歉,我很认真地在按照章小姐的要求洗掉味道了。我马上就洗好了,请你先回去吧。”
“噢”鲁慧云一点都不相信,躲在小隔间里,用什么水洗,冲厕所的水?估计就是怕她们看到她那么大个人还哭了,怕又被章亦凝换掉吧。
“那我先走了”一边说话,一边放轻步伐,快速地走到了小隔间里,蹲下往隔板里一看:“松田小姐,我看到了你噢,别哭鼻子了”
她的目光凝固了。
松田理子确实没有骗人,她正在清洗身上的香气。
小隔间里放了一桶水,她拿着一块手帕,正在一块一块地清洗着身上。
衣服全脱下来了。
连人皮,也一起脱了下来,一起挂在桶里浸泡着。
两眼处的黑窟窿,皱巴巴的皮肤,带着毛发,正从桶延边垂下,宛如蝉的蜕皮浸泡在水里,平凡无奇的五官,一点点被水化开,赫然是松本理子的模样,
惨白的骷髅正擦着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带着松香又有点儿刺鼻的味道,愈加浓郁地散发在空气里。
鲁慧云终于嗅到了这股味道。
她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章亦凝。
这是,用来驱虫,放在衣柜里,保持衣物干燥的松木条的味道。
“又被人看到了啊。”那骷髅停下了动作,也弯下腰,低下头骨,黑洞洞的眼窟处,燃着两团绿色的火焰,空荡荡的喉骨震荡着空气,发着沉闷的叹息声。
它把头低到门板下方,对着那张呆住的年轻女孩的脸,叹了一口气:“你看,我正在洗呢。”
“不过,我的两张皮,都不能用了呢。真叫人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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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位意外入境的中国女游客,我们派了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