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显还是每天来,跟着他,站到深夜才走,又在大清早拎着不同的早餐出现在他的门前。

这样过了近两个月,覃显拄着拐杖,瘸着一条腿,陆时难得在门口分了他一个眼神。

覃显笑得很心虚:“被车撞了。”

陆时没搭理他,又目不斜视地往前面走,上了楼,覃显在楼梯口绊了下脚,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拐杖敲出极大的声音,陆时也没有回头。

覃显只能死皮赖脸地跪在地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脚:“春天都要过完了,你种的花,我养不好,全谢了。”

陆时抬腿挣了挣,覃显抱得紧,像当年强压着他一起在床上午休睡觉一样,他没挣开,只能无奈地看着人不要脸的样子:“已经过了花期了。”

就好像是在说,我给你的爱已经过期了。

可覃显依旧没脸没皮地趴在地上:“那我再种点别的,花开了你愿意来看吗?”

陆时盯着他,没说话。

“你来吗?”覃显也不松手,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熟悉的眼神,熟悉的面部表情,熟悉的紧张,他总是能在覃显的脸上看见二十岁的那个男孩,即使已经时过境迁。

“你先起来。”

他叹了口气,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又把拐杖递给覃显,覃显得寸进尺想要拉他的手,被他一言不发地躲开了。

“你也知道讨好一个人要带点心,要说好听话,要看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