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上已经有了不少血痕,因为粗糙的麻绳和长时间粗暴的挣扎,过小的紧身衬衫从包臀皮裙的腰线抽出,露出一大截白皙纤瘦的腰身。
“我是谁?”
男人没什么情绪地盯着他,一步接一步缓慢靠近,直到距离逐渐缩短,短到他必须要高仰起脸才能直视男人,男人突然弯下腰,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动作近乎粗暴,语调诡异,脸上挂着初见和别离时讥讽的笑。
“你说我是谁?”
熟悉却更为成熟的面孔放大在眼前,男人宽阔的肩膀完全挡住了灯光,在陆时的脸上落下阴影。
“要叫我的名字啊,老师。”
头发被扯得生疼,陆时的身体完全趴在沙发上,手在后背绑着也使不上力,只能努力抬起头缓解头皮撕裂搬的疼痛。
他龇牙皱起眉,却完全忘记了挣扎,只是怔怔盯着男人。
阔别多年的、打算彻底忘记的、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陆时的眼瞳颤了颤,不确定地开口:“...覃显?”
“呵。”覃显突然从鼻腔里呼出一声很轻的笑:“还记得我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当然记得。
所有被尘封的记忆一瞬间涌上,陆时的眼睛霎时红了,又想起分别时的难堪和绝望,痛苦得差点呕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所有情绪:“是你把我绑起来的?”
“是啊。”
覃显突然松了手,陆时的头一沉,下巴猛地砸在了不算软的沙发上,牙齿咬到了舌头,痛得陆时眼泪瞬间涌出来。
覃显抬手压住他发抖的嘴唇,逆光的脸上表情阴郁,似笑非笑:“我说过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吧?”
“老师,你躲得可真好,这么多年我都没找到你。”
他紧盯着陆时发白的嘴唇,随即毫不留情地撕下了上面干裂的死皮,一抹猩红的血液在几秒之后迅速涌了出来,在陆时苍白的脸上增加了一抹艳色。
指腹用力磨蹭出血的地方,陆时痛得挣扎起来,又被猛然抓住了下巴,虎口钳制住:“送你回家的那个人是谁?”
“是你的新情人吗?”
想起车上那个每天送陆时回家的年轻男人,覃显说不上是嫉妒还是愤恨多一些,他怒视着陆时:“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找新的男人?”
“这么多年,你的那张逼吃过多少人的鸡巴,装过多少人的精液了?你就这么淫荡,这么下贱,离了鸡巴就活不了、不做爱就会死是吗?”
“你在说什么...”陆时吃痛得皱眉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他却仿佛对自己了如指掌。
“被一个男人抛弃,你就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酗酒、自杀,结果转头还不是立刻找了新的,怎么,这个男人又给你多少钱?”
“他能接受是男人的你,你是不是很高兴?他肏过你的逼吗?他知道你下半身有一个畸形的穴吗?你以为他知道了还会接受你吗?”
“你闭嘴...!”覃显的话刺耳又不堪入目,陆时突然张嘴死死咬住了他的手指,牙关用尽了全力,像是要把他的手指头咬断。
鶄
覃显吃痛地皱起眉头,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一丝怒意,他捏紧陆时的下巴,用力掰开了陆时的嘴抽出手指,一把将人摔在了沙发上。
“唔...”
陆时的脸重重敲击在沙发面,眼球胀痛,脑子里猛然眩晕发昏,他急促地喘息了阵,梳理着头绪:“你那天晚上看见我了?”
这么多年,他就只有那一晚喝过酒,偏偏就做错了事。
覃显站起身,眼色沉了下去:“何止那天晚上...”
“我